“好,先抓住李驍,控制金州軍,再說服李驍為我所用。”
隨后,兩人又商議了一番如何對付金州軍。
而等到阿里答走出房門之后,臉龐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抹兇光在眼底浮現。
“老東西,若是讓你掌控了東都,我阿里答這一切豈不是白做了?”
阿里答雖然被逼無奈才參與進了蕭蒲剌曳魯的計劃,但是他又何嘗沒有野心?
北海都督更進一步,就是東都留守使。
跟隨蕭蒲剌曳魯叛亂,雖然是火中去粟,但未嘗沒有一線生機。
可現在,蕭蒲剌曳魯竟然想要卸磨殺驢,圖謀自己的北海軍,阿里答怎么能容忍?
老東西已有取死之道。
只不過,北海軍并非全都是阿里答的人,其中有一些是蕭蒲剌曳魯的心腹,這個老東西并非沒有反抗之力。
而且金州軍、王廷軍、大漠軍也會相繼抵達東都。
這種混亂的局勢,讓阿里答一時之間也難以下手,僅憑北海軍可無法對付這么多力量。
而在房間里,蕭蒲剌曳魯也是臉色陰沉,暗暗的說道:“先讓你活幾天,等計劃成功,就送你去見蕭思摩。”
等到穩定東都之后,阿里答這個北海都督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畢竟,有這么一個手握重兵的屬下,蕭蒲剌曳魯即便是當了東都留守使,也不會安心。
軍權只能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
與此同時,四名王府親衛正騎著馬,一路艱難的向金州方向奔去。
他們是匆忙逃出東都的,糧食和箭矢準備的并不充分,半路上就幾乎彈盡糧絕了。
四人只留下了最基本的弓箭和長槍,拿出身上所有的東西,包括一把精鋼彎刀,才和牧民換了一只羊和一輛馬車。
四人分食之后才有力氣繼續趕路。
“前面就是薩吾爾山,翻過之后就是金州了。”一名領頭護衛大聲說道。
而在他后面的馬車上,拉著一個非常簡陋的棺槨,是他們就地取材為蕭思摩準備的。
雖然蕭思摩讓他們將其隨便找個地方埋葬起來,日后再遷入蕭家祖墳。
可四人都明白,這是因為蕭思摩不想連累他們。
所以,即便是再苦再難,他們還是堅持帶著蕭思摩的遺體前往金州。
“也不知道現在的東都如何了?”一名親衛輕嘆說道。
“哼,早知道阿里答那個狗崽子養不熟,老子當初就應當千刀萬剮了他。”另一人怒道。
“等與駙馬的軍隊匯合,咱們就殺回東都去。”幾名親衛邊走邊說著。
但是就在下一秒,走在最前方的親衛忽然舉起手來,示意他們停下腳步。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四人紛紛拿出弓箭,準備迎戰。
此地是金州和東都的交界處,雖然也是北疆的控制區域,但是并非絕對的安全。
平日里也會有一些零星的馬匪襲擾部民,若是遇見成群結隊的馬匪,他們四人就危險了。
而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對面的人也同樣發現了他們。
大概一里開外的山頭上,幾名騎兵仿佛從地平線上慢慢的浮現。
他們全部身穿白色泛黑的甲胄,布面上滿是黑黢黢的泥土,頭戴纓盔,手持彎弓,高高的佇立在山坡上。
遠遠的注視著四名親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