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啊~”
“去呼勒沁寨。”哈日凄慘的大叫道。
在其他人逃跑的時候,他用其全家性命威脅。
可輪到自己兒子的時候,卻只想著讓他逃命。
人性的自私以及統治者的丑陋面目,在這一刻顯露的淋漓盡致。
而蘇德勒看到自己的老爹渾身鮮血,慘死在北疆軍的鉤鐮槍下,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臉龐上的恐懼越發強烈,嘴里仿佛在無意識的呢喃:“好,好,逃!”
說著,完全不顧剛剛死了的親爹,直接轉身逃跑。
但就在下一秒,一道呼嘯聲傳來,蘇德勒騎在馬背上的身體猛然間一僵。
“簌~”
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低頭看去,只見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身體,從胸口出冒了出來。
“呃呃呃~”
“不~”
蘇德勒恐懼的神情,發出了絕望的低吼,最終被戰馬甩飛了出去,滾落在黃沙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遠處,王存孝再次拉弓,對準了又一個逃跑的合羅川人。
伴隨著箭矢的呼嘯,又一人死在了他的箭下。
隨后,便見他對著周圍將士大聲喝道:“不許放過任何一個合羅川人逃跑。”
“將所有合羅川的男人全部殺死。”
桑噶爾寨的四個方向都有北疆騎兵,寨子里面的人逃不掉的。
很快,桑噶爾松林等一眾頭人,也全部倒在了黃沙血泊之中。
桑噶爾寨徹底被打斷了脊梁。
殘陽如血,將戈壁灘染成一片暗紅。
圍墻處的殺戮已經結束,遍地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著,鮮血染紅了黃沙。
越來越多的烏鴉和禿鷲開始聚集,撲棱著翅膀,發出嘶啞的叫聲,盤旋在寨子上空。
數百名北疆軍騎著高大的戰馬,如同金色的潮水般沖進了寨子里面。
他們的甲胄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色彩,長槍上還沾鮮血和碎肉。
“駕駕駕~”
“把寨子里的男人全部殺掉,把女人全部抓起來帶走。”
“吼吼吼~”
騎兵們嘴里發出野獸般的嚎叫,所到之處揚起陣陣沙塵。
一個桑噶爾老頭已經拉不開弓箭了,所以只能在村頭為勇士們磨刀、鑄箭。
看到這騎兵滾滾奔涌的陣仗,哪里還不明白寨子已經被攻破了?
隨即想到了自己在圍墻處的三個兒子,難道他們都死了嗎?
來不及悲傷,老頭轉身便準備跑回家中。
但是還沒等他跑出多遠呢,一名北疆騎兵便已經沖到了他的身后,手中的騎兵刀寒光一閃,直接砍斷了半個頭顱。
“崩~”
尸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滾圓的眼睛中還殘留著痛苦,而騎兵見此,則是折返回來,側過身子從地上抄起了腦袋,作為戰功。
與此同時,北疆騎兵對村子里面的房屋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寨子中間,幾個年輕人揮舞著自制的長矛試圖反抗。
他們的臉上滿是恐懼,但眼神中透著一股不甘。
然而,面對訓練有素的北疆騎兵,他們的反抗顯得那么無力。
一名士兵甩出流星錘,鐵鏈帶著尖刺劃過半空,重重地砸在一個年輕人的肩膀上,瞬間血肉模糊。
年輕人慘叫著倒下,手中的長矛也掉落在地。
一名北疆騎兵瞬間沖了上去,長槍揮舞,從上向下將其捅了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