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為探騎的人,都是軍中精銳,日后也都是軍官種子,怎么會打出這么慘烈的戰績?
“我我我~”
探騎的嘴唇顫抖,神情越發慌亂,顯然是回想起之前和北疆探騎的遭遇戰。
“北疆騎兵有三匹戰馬,兩匹用來趕路,留下一匹最強壯的用來沖刺,他們的速度非常快。”
“而且他們的兵器鋒利,能輕而易舉的刺透我們的皮甲~”
“反觀我們的兵器,即便是正面刺中了他們,也會被那種麻布一樣的甲胄給擋住。”
“尤其是他們的箭矢,更加鋒利……”探騎顫抖的聲音說道。
總結起來就是,北疆探騎的戰馬速度快、兵器鋒利,甲胄堅固。
即便是人數相當的情況下,他們也完全不是對手。
這些話,聽的米擒鐵勒非常震驚,難以置信的呢喃道:“怎么可能?”
“速度快~甲胄堅固,怎么會同時出現在一起?”
眾所周知,速度快的是輕騎兵,防御力強的是具裝甲騎,但是棉甲的出現卻中和了兩者的優點,刷新了米擒鐵勒的認知。
隨后,他讓探騎退去,叫來了眾將商議對策。
上來一句話便是:“我們被騙了,黑水城恐怕已經危險了。”
北疆的探騎既然已經出現在了甘州府,那么便意味著前方肯定有大隊北疆主力出沒。
黑水城,恐怕已經陷落了。
其他將領聞言,也同樣是臉色陰沉。
“可是我們現在對北疆蠻子的情況一無所知,他們到底有多少兵馬,又有多少騎兵,主力位置在何方……”
副將凝重的聲音說道。
說起來也是可笑,明明這里是他們的主場,竟然還搞不清楚敵人的情況。
很重要的一點便是,官府對底層村寨的控制力有限。
“所以,我們不能再向前走了,否則定然會落盡北疆蠻子的包圍圈。”
“立刻返回甘州城。”米擒鐵勒重重的說道。
完全發揮了他那‘一茍到底’的本色,遇見危險首先想到的就是明哲保身。
其他將領也紛紛點頭:“沒錯,北疆兵馬情況未知,盲目向前,恐遭不測。”
“還是等到正澤公率領大軍主力抵達甘州之后,再做籌謀。”
……
與此同時,在甘州軍正前方三十里,北疆大軍正勻速向甘州城的方向行軍。
鐵騎咆哮,戰馬奔騰,蜿蜒前行的大軍,宛若一道金色的巨龍,在這河西大地上奔舞。
路上遇見的村寨,全部沒能幸免于難,都遭到了北疆軍的洗劫。
中軍,李驍騎在高大戰馬之上,身穿暗金棉甲,收撫彎刀,目光望著地平線上的那一座破舊的村寨。
能夠清楚的看到,北疆騎兵在寨子里面縱橫奔行,肆無忌憚的劫掠,還有人押著很多百姓往大軍方向而來。
而在李驍身邊,第二萬戶秦春生,正在向李驍匯報這個村子的情況。
“大都護,是第十二百戶軍劫了前面那個莊子,抓來了兩百多個百姓,從唯一的田主家里搜出了一百多石糧食,還搜出了一些金銀字畫。”
“審問之后才知道,原來是那個田主家里有人在甘州城當官,周圍的數百畝地都是他家的。”
……
當兵吃糧,天經地義。
李驍雖然也想要訓練一支堪比岳家軍、戚家軍的精銳。
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確是非常令人敬佩。
但是這種紀律對于北疆軍而言,根本就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