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看著麾下士兵的狂熱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容,再次高舉騎兵刀:“好,不愧是我秦國的勇士。”
“現在,隨本將殺進去。”
“十日不封刀,讓撒馬爾罕人記住,誰才是這里的主宰。”
“殺啊!”
赤色鐵騎齊聲嘶吼,馬蹄聲如驚雷般滾滾向前,如同一條紅色洪流,順著城門涌入城中。
“轟轟轟~”
“喝~”
“噌唥~”
騎兵們俯身揮刀,將路邊零星抵抗的遼軍砍翻在地,鮮血濺在甲胄上,卻絲毫擋不住他們的腳步。
對財富與女人的渴望,早已壓過了一切,撒馬爾罕城,徹底淪為秦軍宣泄狂熱的獵場。
撒馬爾罕內城王宮,往日的繁華早已被恐慌吞噬。
宮道上隨處可見提著包裹、慌不擇路的宮人,有的懷里揣著王宮的金銀器皿,有的肩上搭著絲綢錦緞,腳步匆匆往外逃。
北疆人圍城十幾日,每日火炮轟鳴如同催命符,宮外早傳遍“城墻每日被轟低三尺”的消息,誰都知道,城破只是早晚的事。
“烏姆,您聽,外面的炮聲又響起來了……”
侍女抱著懷中兩歲的孩子,聲音發顫,眼神不安地望著殿外。
這孩子眉眼精致,卻對周遭的慌亂毫無察覺,只攥著侍女的衣襟咿呀學語。
正是西喀喇汗國前蘇丹奧斯曼的兒子,也就是如今的西喀喇汗國蘇丹阿米爾。
可作為母親的艾達娜看向孩子的眼神,卻冷得像冰,沒有半分母親對孩子的溫情。
只因這孩子,從始至終都不是她的親兒。
上次宮廷政變前夕,那時她的丈夫奧斯曼還是西喀喇汗國的蘇丹,察覺遼人耶律洪心野心漸露,準備奮力一搏,并連夜將她與兒子阿米爾送回了父親的莊園。
可他們剛腳,王宮方向便傳來噩耗:“波斯人攻破王宮,蘇丹奧斯曼遇害。”
艾達娜傷痛欲絕,可她的父親卻告訴她,哪來的波斯人?
這分明是耶律洪心的陰謀。
那狼崽子覬覦西喀喇汗國的土地,絕不會放過他們母子。
就算現在不殺,等他坐穩了撒馬爾罕的位置,他們母子遲早會死于‘意外’。
為了保住阿米爾的性命,她讓父親尋來一個與阿米爾年齡相仿的孩子做替身,將親兒藏在鄉下,交由最信任的老仆照料。
果不其然,耶律洪心為了穩住西喀喇汗國的民心,不僅沒對“母子倆”下手,反而派儀仗將她們“鄭重”接回王宮。
還對外宣稱要立這孩子為新的西喀喇汗國蘇丹。
可這份“尊榮”背后,是無形的囚籠。
她們母子被束縛在王宮主殿,殿外全是耶律洪心的遼兵守衛,連踏出殿門半步都要經過層層盤問。
艾達娜坐在窗邊,望著遠處城墻方向騰起的煙塵,聲音低沉:“慌什么?宮人們逃得再快,也未必能逃出撒馬爾罕。”
“聽父親,北疆人連花剌子模的五萬大軍都能轟成碎片,象兵在他們的火炮下跟紙糊的一樣,咱們這點宮墻,又能擋多久?”
“可……可北疆人進城后,會不會先攻王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