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男子對著瀅心吐出一口煙。
女孩皺起眉頭,不用想也知道是來鬧事的。
“庸醫,大伙都來瞧瞧,這就是一家黑診所。”
“地上躺著的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不過是被變異老鼠撓了一爪子。”
“死了,就這么死了。”
“我兄弟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你讓他們怎么活。”
手下小弟撐開門,枯瘦男子大聲吼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眾人議論紛紛。
“原來真是一家黑店,我就說嘛,哪有治病不收錢的。”
“人都治死了,還能有假?”
“我上次就是在這包扎的,你看,到現在都疼。”
“我那天沒找到吃的,她也沒收,我還巴巴的感謝...”
瀅心聽著眾人的話,臉色蒼白。
人心怎么能這樣?
不會有人幫她,只能自救,低下身子查看死者,對這個人有點印象。
昨天來包扎傷口,傷很輕,就是單純被利爪劃傷手臂。
此刻,尸體胸口凹陷。
死者的致命傷是胸口撞擊,肋骨斷裂,刺穿了心臟。
她有自知之明,重傷從不接診。
“我只接診外傷,他死于肋骨斷裂,不是我的責任。”
“他昨天走的時候還好好地,連尸斑都沒有,明顯是剛死的。”
“你...你們不能...冤枉人...”
瀅心被枯瘦男子盯著,心里害怕,她的戰力近乎為零。
庇護所有規矩又如何,等守衛來,尸體都涼了。
貧民街守衛本就很少。
除了殺人放火搶劫強奸的大事,基本就是擺設。
“你的意思是我在誣陷你。”
枯瘦男子手掌按在診療臺上,鐵做的平臺四分五裂。
瀅心嚇得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能是他今天受的傷,你們...。”
枯瘦男子不想讓她再說下去,拿起桌子上的鐵盒砸在瀅心身上。
幾只溫度計碎了一地。
“哥幾個,先給我把店砸了,讓小婊砸長長記性。”
幾個小弟聞言,一擁而上。
內室睡覺的小男孩被吵醒,揉著眼睛走出來,被她呵斥回去。
男孩不敢違背姐姐的話,躲在內室,望向男子枯瘦干癟的臉,手心黑氣縈繞。
一縷黑色絲線悄無聲息的印入男子體內。
瀅心不敢阻攔幾人打砸,反正也沒有值錢的東西。
撐起胳膊用身體擋著內室門,胸前豐滿把衣服頂的高高的。
枯瘦男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目光赤裸帶著鉤子。
“我兄弟死了,哥幾個心里難受。”
“孤兒寡母也得有口飯吃。”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賠錢,要么搬走把店面賠給我們。”
瀅心這才明白,他們是沖著店面來的。
這個店面是她出生入死幾個月的積蓄買下來的,和弟弟兩個人活下去全靠它。
無論如何也不能交出去。
“多少錢?”
錢現在代指晶核,不是廢紙。
枯瘦男子伸出三根手指:“二十顆三階晶核。”
“當然,四階晶核的話給你打個折,三顆。”
瀅心面如死灰,正是店面的價格,對方明顯有備而來。
“不過哥哥也不是絕情的人,你陪我們消遣幾天。”
“等我玩膩了,給你減一點也不是不行。”
“打九折!”
“豪氣伐!”
枯瘦男子挑起女孩下巴,猛地撕下口罩。
女孩被羞辱的眼眶通紅,不敢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