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錯啊,整條街都是這個味道。”
“幫我想想,兇手手上為什么會沾上藥水,他黑暗能量不弱,殺個小嘍啰不至于近身。”
“你自證不了清白,我不介意拿你頂包。”
涂伶不過嚇嚇她,用凈化頂包黑暗,沒這么大的膽子。
一具尸體可交不了差。
捉不到人最多被扣薪水,如果騙取賞金,兇手再作案,她會死的很慘。
黑暗能量?
瀅心心里咯噔一下,不著痕跡掩飾過去。
她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先把水攪渾,別的事慢慢想辦法。
“我...我就是一個小護士,醫師都算不上。”
“我隨便說說,你們隨便聽聽。”瀅心措詞越發小心。
恐懼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演的。
涂伶視線落在女孩身上,有些厭煩她的畏畏縮縮,手掌拂過門把手,合金把手腐蝕成碎末。
“我不想聽廢話。”
“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瀅心嚇得快哭了,這回真不是裝的。
“我...我經常接診...一些女孩。”
“她們靠...靠出賣身體生活。”
女孩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繼續說道。
“有時會被客人虐一身傷。”
“集市街有很多很多女孩,藥水七成都是她們在用。”
“兇手光顧過,會沾上...”
“還有嗎?”涂伶靠過去,伸出舌頭舔舐她臉頰上的淚水。
表情很享受。
瀅心嚇得一動不敢動。
“沒了,真沒了。”
“我知道的都說了。”
執法隊兩個女孩聽完,對視一眼,找到兇手,無異于大海撈針。
很難交差。
兩人走后,瀅心強撐著拉上卷簾門,屋里陷入黑暗。
她蜷縮在角落里,抱著膝蓋,身子抖得厲害。
很久很久才緩過來。
走進內室,弟弟在床上睡得香甜。
“別裝了,人走了。”
“我說過忍著,忍著,只要不死,就給我忍下去!”
“你想做什么?!”
“你會死的!”
李燦睜開眼坐起來,眼神哪還有半點稚嫩。
他沒有說話,靜靜跪下。
瀅心一巴掌扇過去,又是一巴掌,一連打了五下才收手。
“你怎么不躲開!”
“你是傻的嗎?!!”巴掌是她打的,看到指痕,心疼的也是她。
“姐,你就是殺我,我也不會躲。”
“你知道的。”李燦笑著說道。
瀅心撫摸指痕,忍不住落淚。
“我說,你去做,一件事也不能漏掉。”
“聽清沒有?”
李燦點頭,姐姐說的話,他從不會質疑。
“去找一具尸體,和你身高體型差不多的。”
“我只要尸體。”
“一桶汽油。”
“我知道你有辦法,盡量不要再用異能。”
“必須要用,決不能留活口。”
“無論是誰,無論認不認識。”
“盡快!”
李燦站起來,有幾分不舍,他知道姐姐要做什么。
“姐姐,你是不是很恨我。”
瀅心拍拍他的肩膀,這么小的孩子,身高快趕上她了。
下次再見,不知道會不會認不出來。
“別傻了,我知道你最心疼我,快去吧。”
凌晨,集市街大火,火頭起于一家烙餅鋪,與診所背對著。
大火死了十幾人,診所里和姐姐相依為命的小男孩也被活活燒死。
瀅心幾次要沖進去,被幾個受過恩惠的病人死死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