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做事顛三倒四,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亂七八糟。
江宇真沒心情跟她胡鬧。
“你的實力不在我之下,整個琴島除了我沒人能攔住你窺探。”
“鰲山就那么大,你就不能自己上去看看?”
是,琴島有帝屋神樹這個防御外掛,但綠蘿對內城之外的監視并不嚴密。
只要鳳犧在鰲山不做太出格的大動作,就不會引起帝屋的警覺。
理論上,熬山屬于內城范圍,近衛隊把整座山列為禁地。
外圍作為訓練場和駐地使用,核心作為內城小丫頭們的公園和避暑山莊。
實際上,帝屋可以絕對掌控的范圍也就核心幾公里。
哪怕把鳳犧的實力按九霄的實力推斷,只要不作死,完全可以在鰲山上橫行無忌。
別忘了,青鳥只是西王母座下的一個弟子的一個分身。
眼前的鳳犧,可是女媧本尊。
這貨戰力有多強,底牌有多少,江宇都不敢往深了想。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大家起點相同,都是從月殞后開始積蓄能量。
個別能把之前紀元能量保留下來的變態,只能困于一地不得自由。
該說不說,末世規則多少還算有點良心。
鳳犧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未經主人允許,擅闖私人領地等同于開戰,喜都子民撐不起一場戰爭。”
“為一己私欲陷子民于水火,我做不到。”
“如果你覺得酬金不夠,我可以再想辦法...”
江宇能說什么,江宇敢說什么?
看著眼神清澈宛如純情女大的鳳犧,他只能默默羨慕那個單純的紀元。
不像現在,每個人都藏著八百個心眼。
“走吧,我陪你去鰲山看看。”
“如果一時半會找不到,你可以在山上選個自己喜歡的別院小住,慢慢找。”
“只要不踏入內城,隨意。”
鰲山上的別院幾十處,大多閑置,景區的房子只適合度假,不適合常住。
沒有熱鬧的街道,沒有滿是煙火氣的集市,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除了草就是樹,看多了讓人生無可戀。
人類屬于群居動物,遁世隱居說說而已,不能當真。
琴島內城,鰲山西麓。
幾十畝櫻桃園連成片,正是成熟的時節,紅燦燦的果子滿樹,極是好看。
江宇陪著鳳犧走了整個下午,太陽已經西斜,一無所獲。
鳳犧全程沒有激活精神能量感知,她不說,江宇也懶得問。
古神找人,自然有古神的手段。
如果感知尋出痕跡,恒我早就被挖出來了,還用等到現在。
常駐鰲山的近衛隊數千人,她們又不是瞎子。
鳳犧在一顆櫻桃樹前停下腳步,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摘了幾顆。
想放進嘴里嘗嘗味道,余光看到身邊的少年,打消了念頭。
一個冷漠、狠辣的成熟掌權者,不應該做這種小女兒家才會做的蠢事。
她本就不是冷漠的人,也不喜歡偽裝。
想要做事,就要學著戴上面具。
她在喜都收了一位追隨者,名字叫暖暖,原本是何旭的寵物。
暖暖告訴她,身處亂世必須狠辣,不能依著自己的性子來。
暖暖說,心軟會死人,她明白,也相信。
曾經的曾經,在昆侖云海之巔看日出的時候,最好的朋友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她記得清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