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卡特來告知他這個消息,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周朗搖晃酒杯,微微抿了一口,才不緊不慢的說:“卡特先生一定有好主意吧?不妨說來聽聽。”
“沒錯,這事兒其實也好解決,主要是先找個人,轉移帕蘭特的視線。”卡特停頓了一下,搓了搓手指直接明示了:“想要運作的話,就需要這個了。”
周朗瞥他一眼:“多少?”
卡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桌上拿起了紙筆,寫了一個數字展示給周朗看。之后便撕成粉碎,扔進了垃圾筐。
“一次性支付,我幫你運作局長的關系,把你從優先序列中拿掉。”
周朗摸索著下巴上的短胡茬,陷入了思量當中。
5萬美元,卡特的開價算是夠黑的了。不客氣的說,他一年工資加起來都沒這么多。
而且聽他這意思,這只是個保一時平安的保護費,完全談不上一勞永逸。
而且有了這樣的由頭,以后他完全可以重復使用,繼續敲詐勒索周朗。
至于說能不能拿出這筆錢,這倒是不算什么問題。
那天蒙漢口中的幾百萬買命錢雖然沒有拿到,但是辦公室的保險柜,以及一大堆貴重的東西都消失了,其實全都進了周朗的口袋。
其他人對于周朗的闊綽有所懷疑,可是那個死人不能說話,也就沒人知道了。
敲打著桌子,周朗突然抬頭道:“卡特先生,給我點時間吧,回頭等考慮好了,再告訴你我的決定。”
“好吧!卡特心情很郁悶,還不忘提醒道:“不過,你只有兩天的時間,過時就不必找我了。”
其實他聽到周朗這樣的回答,心中特別失望。他把帕蘭特搬出來,就是想要當場逼迫周朗做決定,將這個事情定下來。要不然一往后拖,這事兒變數就大了。
實際上,芝加哥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
城北有周朗搞出的大場面,城南也有東尼蒙塔納干的好事,還有一個流竄來的雙槍殺手克勞雷,整座城市都陷入了腥風血雨中。
他并沒有欺騙周朗,只是隱瞞了很多信息。在局長的那個名單上,最優先處理的是雙槍殺手克勞雷,而周朗和東尼都是排在后面的。
因為前者只是一個獨行俠,沒有什么靠山,也沒有人會幫助他。
而后兩者背后都站著一個利益集團,有人幫他們掩蓋罪證,有人幫他們出錢請律師、打官司。
只要一天沒有掌握鐵證,即便抓住他們,一張人身保護狀簽下來,又得把人釋放。
而周朗也是有著他的考量,他準備明天問問剛請的那位頂級律師,讓人打聽打聽消息,然后再做決定。
人家律師是專門跟這些人打交道的,在政法系統有著很深厚的人脈,比他這個對什么都一知半解的外來人要強多了。
既然沒什么好說的,卡特也就起身告辭了,只留下周朗一人在卡座上,失神的望著舞池方向。
時間過去了好一陣兒,震耳欲聾的DJ音樂停歇了,舞池中央的人們散去,把舞池空下來了。
今天這里請來了一位脫口秀明星,簡單的布置過后,一位精瘦干練的男子走上了舞臺。
他的語言很是幽默詼諧,逗得臺下的觀眾一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