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莊生放下心,調侃道:“你也想穿啊?”
可這無法阻止其一天比一天枯蔫,直到最后,原本美麗的粉白花瓣完全被染上了衰敗的枯色。
所以還是再等一年吧,反正也就一年不到。
李莊生中午飯也不吃,專程趕到公園,想摘一朵新的。可近岸沒有蓮花了,剩下的蓮花離岸邊太遠,根本夠不到。
“你之前來過這里嗎?”林月花問。
“去哪里吃不都一樣嘛!”李莊生推辭。
基于現實考慮,李莊生覺得林月花考上清華的概率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可他的打算是,即便林月花沒考上清華,他也會送她一套水手服。
“挺好看的。”林月花把圖鑒還給李莊生。
“沒關系,像你們兩個學生的話,應該能吃完的。”服務員不合時宜地開口。
他當然不知道林月花胖沒胖,這是他第一次摸人家腿,但好歹投喂那么久,應該胖了一點吧。
林月花緊緊拽著李莊生,眼睛一瞪。李莊生只得跟她進去。
“這里有沒有冰淇淋?”
“好好好我錯了,我今天再去給你摘一朵來!”
盛夏遠逝,九月已至。
你發了獎學金就自己存著唄,換雙新鞋也行,你看你的鞋子都破成啥樣了?
李莊生本想這么說,但又看她眼中驕傲的小表情,出口的卻是:“行啊,那我今天要狠宰你一頓了!”
全縣只有兩家肯德基,對于普通學生來說,這是平日能接觸到的最高檔的餐廳。
他心里莫名一嘆,把枯花帶下樓,輕輕放入草叢,心想讓其葬在這兒或許是最好的歸宿。
這玩意風雅是風雅,但放桌子上確實不方便。占地方不說,還容易將里面水灑出來。
“切,你懂什么。所以說,像你這種俗人,又怎么能理解我們這種雅士超脫的興趣!”
林月花笑瞇瞇地說:“要啊,不要白不要,你現在送我,我都可以穿給你看。”
“這是人家jk制服,哦,就是那邊女高中生的校服,你上大學了還穿高中校服啊?”
“我要生氣了!”
李莊生自己要了一個嫩牛五方和甜筒,然而還沒跟服務員說完,就聽林月花指著招牌,稍稍大聲說:“那個,再來那個全家桶……”
李莊生心里好笑,但并非嘲笑,而是覺得她直率又可愛。
李莊生磨磨牙,放棄了迂回。
林月花晃了晃神,李莊生又覺得不該打擊人家的愛好,這些說是校服,但其中不少款式日常穿也不違和。
李莊生把她頭上的荷葉摘下,又扣到自己腦袋上,惹得林月花又是一陣笑。
林月花有些意外:“真的嗎?”
走了好一會兒,林月花在大潤發超市門口停下,招呼李莊生進一旁的肯德基。
她有點緊張,小聲讓李莊生幫她點一個甜筒,還有一個廣告牌上新推出的漢堡。又囑咐李莊生一定要隨便點,她會付錢的。
“誰讓你扔的,那是我的花!”
李莊生有些心虛,但仍然做出理直氣壯的樣子:“扔了啊,那花都枯成什么樣子了!”
他莫名地心里一突,居然有點臉紅。
“真好看。”她忍不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