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莊生騎著電瓶車在夜空里穿行，雖然明天就將進入11月，但這座淮河之濱的小城此時還算暖和。
“你最近和胡夢蝶處的怎么樣？”
徐徐的夜風卷起幾片落葉，李莊生試探地詢問身后的妹妹。
李休羽從背后環抱住李莊生，把手揣進他的外套口袋，在他肩頭蹭了蹭，冷哼：“你問這個干嘛？”
她和胡夢蝶關系當然好得很！
不，用一個“好”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兩人的關系了，那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她早就聽說，李莊生總和女生在一起吃飯，李休羽為此還偷偷觀察過，得知對方是林月花。李莊生跟她提過這件事，他請林月花吃飯，一是報答對方在學習上的幫助，二是覺得對方家境實在是可憐……
對此，李休羽也只是陰陽幾句，不好過分，也沒理由阻止。
人家和誰吃飯是他的自由，即便那個人，和他碰過嘴。
但如果說整天和林月花吃飯，只是觸及她血壓的臨界點，那么祝枝雪那個在某下作的部位堆積著海量脂肪的狐貍精，也隔三差五地加入進來，就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我看到你哥又和祝枝雪在一起吃飯了，他們倆是不是在談啊？”
每次聽到這句話李休羽就感覺自己心態要炸，可就算去問李莊生，對方也只是坦然地回答，大家只是朋友，偶爾坐一起吃飯很正常啊！
朋友這么做是正常，但伱倆是普通朋友嗎？她把你當成普通朋友了嗎？
李休羽為此，專門在一個晚自習前的大課間，約祝枝雪到操場上散步。
兩人逛了半圈，直到血紅的夕陽落下，天色幽暗，只在遙遠的天邊留下最后一道橘紅的剪影。
李休羽終于忍不住開門見山又委婉地反問：“你是不是，對李莊生……有意思？”
“啊……你怎么問這個？”
盡管有所準備，但被未來小姑子這么一問，祝枝雪還是頗為慌張，只是干笑。
李休羽見狀心中已有答案，但仍不死心，非要從對方口中聽到：“我就是問問，你是不是對李莊生有意思？”
“我，我沒有啊！我和他，就是朋友！”
祝枝雪連忙擺手，即使是昏黑的天色，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紅暈。
李休羽皺起眉，她原本聽到這個傳言只是將信將疑，但現在看祝枝雪這反應，心里已然信了八成。
“其實他對戀愛沒興趣，你這樣……沒用啊。”李休羽言辭謹慎地勸退。
“嗯，他是這么說過……”祝枝雪臉色一黯。
想到那天在她家里和李莊生的話，對方說不想談戀愛，語氣那么理所當然。
在得知有胡夢蝶這樣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后，她的壓力便陡然上升，甚至一度想直接表白。
可李莊生那天晚上的言行，又讓她猶豫卻步了。
他對胡夢蝶似乎有非同一般的感情，他現在能接受自己嗎？他不想談戀愛，萬一自己被拒絕以后該怎么相處？
在這樣猶豫的心情下，她只得龜縮起來，不敢再主動向前。
“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說過嗎？”
李休羽驚訝，心中盤算李莊生是在什么情況下跟祝枝雪說出的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