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胡夢蝶愣了一下，立刻怒斥。她看起來尤為憤怒，不知是在氣惱李莊生“詆毀”她的清白，還是別的什么。
李莊生眼簾低垂：“這有什么不可能，人的想法都是會變的。碰見喜歡的人，自然而然就會想和他做這樣那樣的事情。誰會一直堅持自己的想法呢，我像你這么大，還幻想著二十歲就和喜歡的姑娘開始開跑車環游世界呢。”
后來李莊生知道，自己一輩子都買不起跑車，環游世界最好是房車或者越野，他不可能在二十歲時環游世界，也沒有一個這樣姑娘會陪他不顧現實地瘋。
不過這么想來，如今這個幻想好像并不難實現……祝枝雪未來會是富婆，他完全可以吃這位富婆的軟飯，祝枝雪應該也挺樂意讓他吃的。
我去，對啊，誰說這是幻想？唯一的問題是他不喜歡開車，到時候坐高鐵輪船飛機就好了。
不過李莊生現在只是隨便想想，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去揮霍祝枝雪的錢。
“不，不……我不相信……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胡夢蝶仍然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不過這在李莊生看來只是在逃避。
“這怎么誤會？”李莊生緩緩握拳，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我們當時是訂婚之后才那個的，也勉強算是你說的婚后吧……但你確實不是第一次啊，你之前有男朋友的，反正在一起很久，當時那個時候還是你引導……而且，要是第一次你早說了啊。”
李莊生作為一個龜龜，從來沒向胡夢蝶問過那種事情，女生似乎都挺討厭男生抓著過去不放的言行，這太下頭男了。而且李莊生本人也潛意識地不想要知道，雖然不知道不代表沒有發生。
有關胡夢蝶和前任的一切他沒有問過一句，胡夢蝶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時候，是在什么地點，甚至是和誰，李莊生都一概不知……而這些，胡夢蝶自然也不可能主動提起。
所以嚴格來說，李莊生也不敢打包票胡夢蝶百分百不是第一次，也就99.9999%吧。
即便現在女性表面嚷嚷著性解放，但是她們心里比誰都擅長給自己標價。她們很清楚女性的第一次對普通男生而言是多大的加分項，尤其是在結婚市場上。但凡第一次還在，就算男生不問，她們也一定會主動透露或者暗示出來。
李莊生知道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胡夢蝶不說，他自然也不會低情商到主動去傻乎乎地問。
同樣，李莊生也從沒問過祝枝雪“第一次”還在不在，和誰這種無聊的問題。
這根本不用問，因為他上一刻剛問完，祝枝雪下一刻就得強行拉著他自證清白了。
“是……齊浩宇？”胡夢蝶咬著嘴唇望向李莊生，眼神中有愧疚，甚至是羞慚。
“你說前男友嗎……反正我知道的是他，你們高中談的……按照原本的發展，現在這個時候，伱們應該差不多在一起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高中的時候不熟，連話都沒說過。”
李莊生眼簾低垂，他也不知此刻該用什么樣的語氣。只是心想我干嘛要跟她說這些！
“我，我不知道……”胡夢蝶撓臉。
“沒關系，我也沒怪你，我只是跟你說，其實我們那種事情也沒什么。那也不是現在的你干的，其實你還算是……”
“你，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胡夢蝶冷不丁地說。
“我……”李莊生一愣，眉頭緊鎖，似乎是有些羞愧，他眼睛眨了眨，摸了摸脖子，“肯定不完全是。主要還是兩人婚戀觀不太契合……反正很復雜的原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