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襪子,總不是才換的了吧?”
李莊生目光下移,見李休羽腳上穿著新換的襪子,不由咬牙切齒。
“你看看幾點了?”
李休羽橫眉。
李莊生微怔,連忙拿起手機,早上十點半了。
“這不是才十點半嗎?”李莊生無語地將手機放下,說出的話有些底氣不足,“不是說吃完午飯再出門的么?”
雖然睡了蠻久,這段時間他過于緊繃,還想多睡一會兒。
“對啊,我做好飯了,你快點起來吃吧!”李休羽說。
“什么?”李莊生一驚,“你做飯?”
李休羽別開臉,一臉的不耐煩:“干嘛,不行嗎?你睡得跟死豬一樣,那就只能我做飯咯!不過我也沒做什么,就是煮了點泡面!”
李莊生骨碌一下起身,笑著說:“那我可要嘗嘗你煮的泡面了!”
快速洗漱完,李莊生立馬走到餐,泡面已經盛入碗中,里面切著厚度大小不一的火腿腸。
“你還加了火腿腸啊?”李莊生驚喜道。
“吃你的,別廢話!”李休羽臉上一紅,踢了李莊生一腳。
她感覺到很害羞,這是她第一次做飯,雖然煮泡面是否算是做飯還有待商榷……但她也自覺這點水平距離李莊生還差得很遠,就連昨天的祝枝雪也是遠遠不及。
“味道還不錯,味道不咸不淡,挺好!”李莊生嘗了一口,笑著贊揚。
“我跟你學的,調料包只放了一半。”李休羽別扭地說。
“看伱會做飯,我也就放心了!”李莊生笑哈哈地說,“哪怕我哪天癱瘓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也能放心讓你照顧了。”
“干嘛要我照顧啊,你不有對象嗎?”李休羽挑眉冷笑。
“對象哪有咱妹妹親?”李莊生笑呵呵地擠眉弄眼。
雖然這只是一句玩笑話,但認真來說,如果真遇到那種極端情況,李莊生唯一信任的恐怕只有李休羽,而非祝枝雪。
他相信祝枝雪會為他而死,但死只需要一瞬間的勇氣,而經年累月的照顧一個大小便失禁的癱瘓人士比這要難得多。
從理性角度上考慮,李莊生只相信李休羽百分百可以做到,而其他人未必。當然,即便祝枝雪或者其他人同樣可以如此,李莊生也不會選擇耽誤她,這對于別人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和枷鎖。
李休羽眉毛抖了抖,忽然忍不住想,如果李莊生真的癱在床上,似乎也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至少,這樣的他就不會出門招蜂引蝶了……就只屬于她一個人。
“對了,今天去爬山,我又多喊了一個朋友。”李休羽說。
“誰?”李莊生愣了一下,然后無語望蒼天,“你不會又把胡夢蝶喊上了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都說了你想要避嫌,我干嘛要喊胡夢蝶?”
李休羽面露不悅,似乎是在不爽李莊生對她的誤解。
李莊生歪了歪狗頭,見李休羽神色并非在說謊,心中難免有些慚愧:“哦哦,是我誤會你了!我就說嘛,你怎么會是那種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休羽哼了哼,低頭吃面。
李莊生吃完飯,收拾碗筷時,瞥見垃圾桶里有炒壞的食物,想來在此之前李休羽嘗試過做一頓正兒八經的飯,只是失敗了。
他見此只是裝作沒看見,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來電人是祝枝雪。
“怎么了小雪?”李莊生接起了電話。
“你們出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