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莊生歪頭：“大家是誰？”
他心說你一個獨狼，哪來的“大家”。
“我、你妹妹、胡夢蝶、姚興雨、謝江晴、伊云水……你所有的朋友都很喜歡你的。”
林月花真心地說。
她和這群人在一起玩過兩次，從她的觀察來看，所有人都對李莊生有好感，至少都拿李莊生當朋友。
“哦……”
李莊生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俄而他心里又有些莫名的煩躁了，轉過身去。
“我真的沒事，你回家去吧，你不看店嗎？”
“我奶奶在。”林月花說，“她最近也一直在催我來……她覺得我考上了南大，所以更相信那個算命師傅的話。”
“那，也不錯？”李莊生嘆氣，“人活著總是要有點信仰的，你跟她說別的她聽不進去，能信這個然后開開心心地活著比什么都好。”
“嗯，我也這么想。”林月花點頭，又露出些似笑非笑的神色來，“我奶一直在問我，你考多少分。你不是文昌帝君么，她覺得肯定不是清華就是北大。”
李莊生戰術后仰：“什么意思？你說了？”
確實，一個文曲星都384了，那作為她的頂頭上司，不得400分往上？
“沒說，不知道怎么說。”林月花坦白。
“嘖……”李莊生咋舌，猶豫了半天，面露難色，“還是實話實說吧。”
林月花點頭，眉宇間多了一絲調侃：“你說你，要是好好學習，真的考上400分了，不就不用怕？”
李莊生沒好氣：“你也沒好好學習啊，怎么沒上400分？”
“你比我聰明，我不行，你肯定行。”
“那也是，我要是認真起來，我自己都害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淡，李休羽洗完了碗。
“你考得這么高，學校有給你發多少獎學金？”李莊生問。
“五萬。”林月花說。
“這么少。”李莊生皺眉。
“清華北大二十萬。”林月花說。
“不就是差了二十分嘛，居然這么小氣。”李莊生哼唧，“所以說民辦高中就是摳門。”
“不少了。”林月花說，“我拿去還了不少親戚的錢。”
“還完了？”
“沒有，還差六萬三，但他們都說不急。”
李莊生默默點頭，林月花的家的親戚還算不錯的，能讓他們家欠這么多年，應該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緊急催債。但是林月花骨子比較倔傲，肯定是想早點還完。
按照她的性格，除去小部分催得急的，她還錢的順序應該是從疏遠到親近。她沒有提及什么時候還欠李莊生的錢，肯定是在心中把李莊生排得極其靠前。
唉，當年如果不是給她父親治病，他們家就不會負債累累。如果不負債，或許林月花奶奶生病的時候，那些親戚就能施以援手。
但也未必，之前給她父親治病，至少還有她母親一個成年勞動力。如果只剩下孤兒寡奶，也不一定能借到多少錢……怎么又胡思亂想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