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花嫣然一笑,李莊生一時間看呆了神。林月花瞅準機會,又親了他一口。
“你這人……怎么回事,我真要生氣了!我報警了啊!”李莊生回過神,大怒。
“我沒有別的意思,這只是很普通地打招呼。”林月花說。
“哪有你這樣打招呼的!”
“我看過勃列日涅夫和戈爾巴喬夫的圖片,他們都是這樣打招呼的,這在蘇聯很常見,這應該是社會主義的傳統禮儀吧。”
“……”李莊生嘴角微微抽搐,“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你這么能言善辯。”
配合林月花這一本正經地表情,李莊生差點真信了。
“回家吧。”李莊生悻悻地爬下臺架,“風涼了,故意要下雨了。”
他心情是好了一點,雖然感覺什么都沒變。
“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林月花說,“永遠都是。”
“知道了知道了!”
李莊生不敢耽擱,下了臺架,心里總算安定了些。
一輩子的好朋友。那是,他們的約定。
“藍貞馨沒有親過你吧?”
“你說什么?”李莊生回頭。
肯定沒有,如果有的話,他一定會寫上的。林月花自顧自地滿意點頭,好像,贏了一點點。
李莊生悻悻然,兩人默默地原路離開學校,李莊生沒忘把掛鎖扣上。
李莊生懶得再走了,攔了輛出租車,將林月花送回家。
林月花家門口,李莊生騎上電瓶車正準備離開,林月花三步并做兩步走了過來。
李莊生以為她又要亂親,本能地后仰。但林月花只是搖搖頭:“你考不考研?”
“不考。”
“考研吧,到時候我可以輔導你。”
“考個屁。”李莊生啐了一口,“你要考研嗎?”
“不知道……我個人是想先工作的。”
李莊生嘖舌:“你不是想上清華嗎,去清華讀研究生唄。你欠你親戚的錢也沒多少了,大學的時候勤工儉學,做做家教什么的就可以還上了。我的錢不用急,反正我不差錢。”
這么熱愛學習的人,不考研才可惜了。到時候作為清華研究生,又是女生,回來當公務員的話,起步應該會很高吧。
“……好。”林月花沒有多少猶豫,便答應了。
“到時候我去清華玩,你記得領我進去昂!”李莊生說。
“哦。”林月花點頭。
李莊生輕哼一聲,擰動油門。騎了會兒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林月花正對他微笑,長發飄飄,水手服的裙擺在風中搖曳。
他遂回過頭,不再張望了。
忽然一道驚雷劃破了黑夜,雨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傾瀉而下。
李莊生臉色微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