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李莊生猶豫了片刻,擠出一絲笑容來,“都好,都好。”
“你一定更希望她回來吧,我要是消失就好了。”
“誒誒誒,我沒有那么說!”
“我看得出來,你很懷念她。你們兩個的事情,你一直記得。”
“我……”李莊生語塞。
他當然想念過未來的胡夢蝶,胡夢蝶和旁人不同,未來的她也曾經活生生地出現在這個時空中,突然間沒了,簡直就像是去世了似的。哪怕是一個普通朋友,李莊生都會感到悲傷,何況是自己的前妻呢?
“對不起哦,好像是我把你前妻謀殺了一樣。”胡夢蝶又說。
“別別,你別這么想……你們……你們……總之,肯定不是你的錯!”李莊生磕磕巴巴地安慰。
胡夢蝶這是怎么了,對自己的身份感到迷茫了嗎?
但是這確實不是她的錯,她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受害者。
兩人再次沉默著,好一會兒,李莊生松開了手,一層層拿走紗布,鮮血已經止住了。
李莊生再次給胡夢蝶輕輕沖洗傷口,然后用碘伏消毒,再拿棉簽涂上紅霉素軟膏,最后小心翼翼地裹上創口貼。
“難怪她會這么喜歡你。”胡夢蝶低頭望著李莊生給她處理傷口的模樣,舔了舔嘴唇。
“哈哈……”李莊生只是干笑,這個話題讓他突然嗅到了一股不該繼續言說的禁忌味道。
“如果你和祝枝雪將來真的分開的話,那……”胡夢蝶突然又說。
李莊生心中一凜,忽然又是一軟。好像自己是被胡夢蝶壁咚了一般,空氣中氤氳著那避無可避的曖昧。
然而,胡夢蝶話到一半卻是又卡住了,那下半句話,再也沒有說出來。
李莊生再次松了一口氣,可隨之而來的是一點點不該有的失落。他忽然又想知道胡夢蝶原本要說的下半句話是什么,盡管他隱約猜到了。
當然,他最終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問,好像沒在意似的。
“你現在手不能隨便活動,不然傷口可能還是會流血。”李莊生提醒說,“所以你先出去休息休息吧,剩下我來就好了,很快的。”
三人吃完飯,胡夢蝶就起身告辭了,約定好第二天來帶胡夢柯來。
第二天下午,胡夢蝶如約領著胡夢柯來了。
“姐夫好。”胡夢柯俏生生地站在大門口,“我來玩了。”
“一個多月沒見了吧,你進來吧。”
李莊生笑呵呵地將胡夢柯迎進家中。
“姐夫,你是不是變黑了一點?”胡夢柯笑著道。
“軍訓嘛。”李莊生笑著給胡夢柯拿飲料,“你姐姐不也黑了一點?”
“我姐黑的不明顯,你倒是挺明顯的。你沒涂防曬霜嗎?”
“沒有,男生涂什么防曬霜!”
兩人嘻嘻哈哈地閑聊,李莊生取出象棋,要和胡夢柯下棋,胡夢蝶則在旁觀戰。
胡夢柯并未多想,笑瞇瞇地和李莊生對弈。李莊生先是閑扯了幾句,忽然切入正題:“你們初二,國慶要不要補課啊?”
“補課啊,我們補兩天。”胡夢柯嘟囔道,“我真不明白,多這兩天少這兩天有什么區別,干嘛非要補課!”
“哈哈,確實。”李莊生笑了,“誒,對了。你月考了沒?”
胡夢柯剛提起一枚棋子,聽到這話表情微微僵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