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著手在街邊散步,小聲地說話。
“你今天做什么啦?”祝枝雪問。
“秦鸞玉來南京玩了,下午帶她去了遇難同胞紀念館。”
“秦鸞玉……”祝枝雪怔了片刻才想起對方是誰。
去年高考完,還在杭州見過她。
“就是那個超漂亮的小學生啊……”祝枝雪吃味道。
“人家早就是初中生了,還有啊,她漂不漂亮的跟我沒關系。”李莊生失笑著,捏了捏祝枝雪圓嘟嘟的小臉,“小醋包。”
祝枝雪臉上微熱:“我才沒有吃醋呢,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吃什么醋!要吃醋也輪不上我!”
“酸意都涌上來了。”李莊生好笑道,“咱們去年在杭州的時候,她還請咱們吃飯呢,這次來南京,不得好好招待她?”
“哼,我也沒說不行啊……”祝枝雪輕哼,“上次見她,她長高了不少,這次肯定又高了吧。”
“那可不,她現在在練體育,可是專業運動員了,身高至少有一米七。”
“這么高了,以后不會要奔一米八去吧……”
“我估計差不多了,以后高也高不到哪兒去。”
兩人牽著手,邊走邊閑聊,晚風裹著白天的余溫,混著路邊青草氣,懶懶地拂過。路邊偶爾有車駛過,聲音和光亮很快又被寂靜吞沒。月亮高懸,不是很亮,幽黃色的路燈也軟塌塌的,勉強勾勒出樹葉交迭的影子。
“哎呀,有蚊子!”祝枝雪在手臂上拍打了一掌。
“那我們早點回去吧,下次出來多噴點花露水。”李莊生摸了摸祝枝雪的手。
“我想和你再多待一會兒。”祝枝雪仰著頭,可憐兮兮。
“那我們多待會兒……”李莊生輕輕搓揉著祝枝雪方才被蚊子叮咬的地方。
祝枝雪再次親了親李莊生的嘴,兩人的情欲再次被點燃。
“小雪,我想要……”李莊生看向一旁的賓館。以防萬一,他出來的時候,口袋里帶著身份證和原本出租房的鑰匙。
“我也想……但是很可惜!”祝枝雪突然壞笑了起來,眉宇間帶著捉弄得逞的促狹,宣布道,“我今天那個來了!”
李莊生微怔,隨即很想打祝枝雪的屁股,那你剛才故意蹭來蹭去,就是為了逗我是吧!
“好啊你,學壞了是吧!”李莊生擰了擰祝枝雪的臉。
“實在沒辦法咯!”祝枝雪攤手,眼角含笑。
“那算了……”李莊生無奈。
“如果你真想的話,我可以用別的方式幫你。”祝枝雪伸手扎起頭發,不跟李莊生開玩笑了。
李莊生的目光從祝枝雪的小嘴緩緩下移:“可以換另一種方式嗎?”
半個小時之后,兩人從出租屋里離開。祝枝雪整了整衣服。
“果然,沒有潤滑劑就是不方便……”李莊生莫名地感嘆。
“誰讓你把這邊的東西都帶走了,沐浴液也帶走了。”祝枝雪媚眼如絲地嗔怪,揉了揉胸口。
她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她不給李莊生,那就會便宜別人……哼,一滴都不給你們!
“是啊,下次提前買點……哦,這個房子還不能退呢!”李莊生忽然道。
“什么不退?”
“剛才那間出租房啊,退了之后,我還怎么金屋藏嬌!”
李莊生大笑著在祝枝雪的臉上親了一口。酒店還不一定有家里干凈。
金屋藏嬌……這個詞,祝枝雪有點莫名的喜歡。
突然,一陣咬牙切齒的冷笑聲傳進了兩人的耳朵里:
“金屋藏嬌?這不太吉利吧,我記得陳阿嬌的結局是什么來著?哦,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
兩人的臉色微微一變,李莊生順著聲音看去,秦鸞玉正磨牙冷笑,站在兩人的面前,臉上帶著一絲氣急敗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