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莊生有些沉默，李休羽淡淡地道：“怎么不說話了”
“沒什么，只是不知道相親是什么樣子的……誒，你相親了沒，你有對象了沒”
“昨天才分手。”李休羽不咸不淡。
“啊”李莊生一驚，“你有對象啊”
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語氣里那遮掩不住的失落和酸澀。那種一瞬間的孤獨感，讓他強顏歡笑都覺得毫無必要。
李休羽瞥了李莊生一眼，嘴角一揚：“有啊，談了七八個吧。”
“其實我覺得……”
“想不想看看照片”
“我其實不是很想看……”
李休羽笑著將車停入醫院的停車場，掏出手機，打開那些朋友圈，翻了翻。
“喏，我對象漂不漂亮”李休羽沖著李莊生揚了揚手機。
“這是啥”李莊生目光一撇，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前前任。”李休羽扒拉著手機，“再給你看看我的前前前任……”
李莊生驚了，抓耳撓腮：“你你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啊！我就說你頭發怎么剪短了……還戴耳釘，跟《泡沫之夏》里那個洛溪似的……”
李休羽揚眉：“你有意見”
李莊生連忙搖頭：“這倒沒有……”
“是么”
“不過老爸老媽能同意嗎”
“他們不同意也沒辦法……”李休羽說著忽然話鋒一轉，“他們當然超級生氣的！堅決不同意，不過，還好有老哥你替我仗義執言！讓我總算沒被攆出家門！”
“這樣啊，你也別太在意，老爸老媽畢竟是上一代的人了，這種事情接受不來也很正常。沒關系，他們要是真把你趕出家門，我就和你一起走！”李莊生臉上微微得意起來，拍打李休羽的肩膀。
李休羽失笑，解下安全帶：“走吧，我們約做個ct或者磁共振看看！”
“好嘞！”李莊生跟著下車。
今天沒有雪，但遠處的草坪上灌木上覆蓋著一層單薄的白雪，雪下壓著青色的灌木葉，青白相印，在陽光下別有一番姿態。
“好冷啊。”
李莊生搓了搓手，此刻的他還是沒能走出那個九月的余暑。
說起來，昨晚脖子上有個圍巾，還挺暖和的，但好像被他丟沙發上了。
“走吧，醫院里不冷。”李休羽拉起李莊生的手。
李莊生老老實實地跟在李休羽身后。
“對了，手機拿回去吧。”李休羽將手機返還。
李莊生接過：“你知道我密碼是……誒，怎么開了”
“我解鎖過一次了，以后可以人臉識別，臉對著攝像頭就行。”李休羽淡淡地道，“你也可以用指紋，就在屏幕上那個小圓圈附近按下去就行了。至于密碼和你高中時候一樣，你手機密碼一直沒變過。”
“哦哦，真先進。”李莊生狂點頭。
看著自己手機的桌面圖片，他又忍不住咧開嘴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