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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眾人都已經很疲憊了。
“對了,你們要不要在南京多玩幾天”房門前,陳蘭英笑著問李莊生和胡夢蝶。
李莊生微微看向胡夢蝶。
“不用啦,現在已經很麻煩您了。去一趟夫子廟已經足夠了。”胡夢蝶抿嘴笑笑。
“傻孩子,這有什么麻煩的……”
“好了老媽,我也想早點回家!現在不是玩的時候吧,我讀者都在群里催我更新小說呢!”李莊生微微皺眉說。
“行行行,那就不玩了。早點回去也好。”陳蘭英笑著擺擺手。
各自回到房間,李莊生徑直癱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唉啊,沒想到啊。秦淮河居然不臭了!我記得上次去,秦淮河臭的要死!”
李休羽笑:“秦淮河早就不臭了,你說的是哪一年的老黃歷了!”
“是啊,都是十幾年了……”李莊生微微感嘆著。
他小學時候去秦淮河,著實失望極了。小河里散發著惡臭,就像是臭水溝似的。
要命的是,河上居然還有船,不知道那些坐船的人是怎么能忍住的。
去過一次秦淮河,再看南京零距離的背景,總是忍不住露出一言難盡的不屑表情。
也因如此,當中學學到“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時,李莊生首先想到的就是秦淮河的臭味,心想古人真是不挑啊,在那么臭的地方搞青樓。
沒想到,秦淮河突然不臭了。真是讓人猝不及防。但仔細想想,畢竟過了好久了。他上一次去秦淮河到現在的時間,往前推溯的話,那得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了。他應該還沒出生呢。好像是上個時代一樣。
他突然感到些許孤獨,亂山殘雪夜,孤燭異鄉人。
他忽然想起,前幾天,睜開眼睛就是雪夜的迷茫。
他一個人從胡夢蝶家離開,默默地走了好久,只有漫天的風和一地的雪。
那是他最孤獨的時候,他從未有過如此的孤獨。孤獨到了極致,腦子里空蕩蕩的,好像麻木了似的。
其實,那個時候他蠻希望胡夢蝶能讓他去家里坐一坐,然后讓他給自己家里打個電話,最好能讓他們來接自己。
即便他們不來接自己,哪怕是聽見他們的聲音,那一段回家的路,他也不會那么的恐懼和迷茫。
意識到滄海桑田,世事更易,李莊生再次涌起了一絲孤獨感。
“想什么呢”李休羽照著李莊生腦門扇了一巴掌。
“哦!”李莊生冷不丁挨了一掌,捂著腦袋叫了一聲。
李休羽笑:“瞧你裝的,我都沒用勁!”
李莊生放下手嘟囔:“你這嚇我一跳!”
“別胡思亂想,明天回咱家了!”李休羽說。
“嗯,回家了。”李莊生也露出笑容來。
李休羽挑挑眉,壓低了聲音:“誒,那個文創小夜燈,你打算送給誰的呀”
“什么文創小夜燈”李莊生裝傻。
“不知道是吧”李休羽微微冷笑,扭過頭,“胡夢蝶!”
“誒誒誒!”李莊生急了,連忙拉住李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