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我想上廁所。”
掛完了水,李莊生稍稍恢復精神。李休羽摸摸他的腦袋,燒退了不少。
李休羽揶揄:“想上廁所要我給你把尿嗎”
“一邊去。”李莊生沒好氣,“還不是水果吃的……”
“不想想,是誰帶你來掛水的,救你狗命的!”李休羽笑著道,“剛精神了一點,就跟我頂嘴了是吧”
“你上次發燒,我也陪你掛水的!”
“呸,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記得了!”
“高一暑假的時候!”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也就一個多月前吧,你那個時候非要讓我抱著,連眼淚都掉下來了……啊啊啊!”
李莊生話音未落,胳膊上傳來的劇痛就讓他激烈的慘叫。
李休羽粉面含羞,咬牙切齒:“再胡說八道,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她終于是有些印象了,那一天發燒又趕上了生理期,肚子疼的利害,還全身無力……可惡,你失憶為什么不能多失憶兩個月,偏偏還記得這件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說了不說了!”李莊生求饒,“我是病號啊,你不能這樣對我!”
“以后要是再敢隨便侵害我的名譽權,你就死定了。”李休羽惡狠狠地威脅道。
李莊生不敢廢話,點頭如搗蒜。
“回家!”李休羽拉起李莊生冷哼。
“回哪個家”李莊生眼神閃爍。
李休羽揚眉:“哪個家近就回哪個家,你想回哪家”
當然是父母的家更近,他們兩人現在就在老家小區附近的診所里。
“回新房子吧,我喜歡我那個書房!”
“哼,因為家里有美艷小姨子等著你是吧”
“別瞎說,趕緊回家,我想睡一覺,昨晚實在沒睡好,太困了!”
兩人回到家里。
“你們回來啦,午飯快做好了,要一起吃點嗎”胡夢柯連忙上前笑道。
李莊生怔了怔,見胡夢柯里面穿著白色的針織衫,外面套著一件很日常的圍裙,長發披散而下,簡單而美好。臉色微微泛白,眸如清水。好像凜冬離去,但陽光里依然殘留著料峭春寒。風流裊娜,楚楚可人,比起胡夢蝶少了一分秀氣,卻更添了一分媚態。
小騷貨。
李休羽心里暗罵了一句。
倒是挺會收拾的,看似很隨意的居家模樣,但明顯刻意打扮過,臉上清洗的干干凈凈,還有一層淡淡的裸妝。又不怎么出門,整天騷里騷氣給哪個男人看的呢
不過這個時候,李休羽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別的倒沒說什么。
她已經打過預防針,丑話說在了最前面。胡夢柯本人也取代不了胡夢蝶。反倒是可以給受傷的李莊生帶來一些自信和安慰。
李休羽別開臉,心里又罵了一句“騷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