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阮元燭還是知道阮陳氏的秉性的。她溫柔善良,柔弱可欺,連殺死一只小兔子都不敢,怎么會給阮寧和阮玉下毒?
一定是阮玉栽贓陷害!對,一定是這樣!
“你既知道這么做對我沒好處,那我就更沒有理由構陷她了。”阮玉問阮寧:“姐姐,她被關在哪?”
阮元燭都沒想過阮寧會站在阮玉那邊。
“倚花院。”
音落,阮玉直奔倚花院而去。
“寧兒,你!!”阮元燭想攔,卻見阮寧橫身擋了過來。
“爹……女兒自己就是煉藥師,有沒有中毒,我心里清楚。有人一直在女兒的吃食里摻毒,長此以往,女兒的身體才會越來越弱。能夠長期下毒的,必定是蟄伏在女兒身邊的人,因荷!”
她條理清晰,語句流利。
說完向花叢里打出一道火焰,簇擁成團的花叢當即被燒了個一干二凈,一個手腳被綁著的女人漸漸顯出。
“唔!唔!”被綁著的女人就是阮寧的貼身丫鬟,因荷。
阮寧上前拔掉塞子因荷嘴里的帕子。
“小姐,小姐饒命!因荷不是故意要害小姐的,是,是夫人指使的呀!我不這么做,夫人就要殺我全家!小姐,因荷真不是有意的!看在這么多年的感情上,你就放過因荷吧!”
因荷每說一句話,阮元燭的臉色難看一分。
“去查!”
小廝們立即行動。
不等因荷繼續哭嚷,阮寧一把火點燃了因荷的身軀。
“小姐,不要啊小姐…!”
不多會,因荷就被燒成了一具焦黑的尸體。
阮元燭震驚無比。
一向安靜內斂的三女兒,手段怎會如此殘忍?
注意到阮元燭的目光,阮寧也懶得解釋了。因荷固然與她有著十多年的感情,可因荷只是為了每日在她的吃食里下毒。
這份情,她敢要嗎?
再說阮元燭,他是真的寵愛她嗎?
不是。
他在意的,不過是自己的臉面。因她是煉藥師,阮元燭覺得面上有光,才會待她好。
陳皎皎哪怕親口承認罪行,阮元燭也會考慮到相府的顏面,從而將此事揭過。
彼時,阮玉只身來到了倚花院。
還沒走進去,便聽到里面傳來罵罵咧咧的哭聲:“母親,爹爹怎么能這么狠心!竟打了你好幾板子!”
“都怪阮玉那個野丫頭!她老老實實的在鄉下待著有什么不好?非要回來!回來就回來,還鬧出了這么多事!”
“我就說不能忍!可母親你非說要讓著她!現在她跟離王的親事已經定下,女兒心底的這口惡氣,是不是可以出了?”
阮陳氏“哎呦”兩聲,還沒來得及開口,房門被人一腳干飛了。
木屑都砸在了阮月母女的臉上。
看清楚來人,阮月氣急敗壞:“好你個野丫頭!我還沒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門來了!”
阮月不由分說地打過去一團火焰,但是沒敢用十成的修為。
“啪!”阮玉輕松躲過,沒人看清楚她是怎么到阮月跟前的。
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巴掌聲響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