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隊長頓了頓，走到邊上，“你們先去，我稍后就來。”
這句話是對莫家軍隊員們說的。
隊員們也沒問緣由，井然有序的跑開了。
走到無人處，莫隊長將一塊刻有“0”字的徽章拿了出來。
阮玉一眼就認出，這是第二戰場的徽章。
“沒錯，我進過第二戰場。”沒等阮玉問，莫隊長主動承認。
“我的真實修為是皇者境三階，十多年前，我就獲得進入第二戰場的資格了。那會的我，還是個愣頭青，領先同齡人的我，以為自己無人能敵。沒曾想，在第二戰場的第一戰，就將我逼到了絕境……”
“我是逃兵。”
“當時跟我一起的那支隊伍，所有人都死了，唯獨我活了下來。”
“你一定很好奇，身為逃兵的我，為何沒被處死，反而在東部戰場當起了隊長吧？”
莫隊長的聲音里壓抑著痛苦。
阮玉什么也沒問，將手放在莫隊長冰涼的手背上。
“我在東部戰場，確實立下了屢屢戰功。活命的機會，是拿功勛換的。”
“即使過去那么多年，我還是會時常噩夢，夢到那只讓我們隊伍幾乎全軍覆沒的強大怪物。”
“換做是我，面對無法匹敵的對手，也會選擇逃跑。”阮玉的話，令莫隊長感到意外。
她愣愣地看著阮玉，一時忘記了說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阮玉又道。
“在戰場上，當逃兵是會被處以死刑的。”莫隊長苦澀的笑了。
阮玉張了張嘴，沒再說話。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就譬如她自己，打不過就是要溜啊，留下來送死，是個不明智的做法。
但正如莫隊長所說，逃兵會被處死。
若是沒有前人奮不顧身，何來今日的安寧？
因此，兩者都沒有錯。
區別在于一個為自己，一個為他人罷了。
這種事情，是沒辦法判斷對錯的，所以，阮玉選擇了閉嘴。
“第二戰場的怪物，對外界士兵來說，猶如龐然大物，不可逾越。提早讓他們知道第二戰場的存在，只會影響軍心。”莫隊長以自身的例子，為阮玉解惑。
“莫隊長，你的修為停滯很多年了吧？”
“嗯，那件事讓我滋生了心魔，每每想到，我的修為就難以寸進。”
“當逃兵不是你的錯，是人都會恐懼，戰勝恐懼，也就不存在所謂的心魔了。”
莫隊長似懂非懂，“我知道了。”
“莫隊長，我先去殺怪了。”阮玉說完，風魂力聚于腳底，整個人凌空飛起，身形快似閃電，竟比提早出發的莫家軍隊員們還快一步抵達戰場。
殺習慣了中階怪物，如今斬殺這群低階怪物，就跟切西瓜似的簡單。
阮玉雙手各執一劍，魂力灌入劍中，極大程度上增強了神劍的威力。
一劍揮出，尸橫遍野！
又是一劍，劍氣凌厲，所過之處，無一活口！
只是剎那間，場上的怪物就被清除干凈了。
新的怪物從黑洞里冒出，卻趕不上阮玉殺怪的速度。
士兵們看的熱血沸騰，紛紛想要上前幫忙。
阮玉高聲喝退：“都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