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層邪修終究只是執行者,而非操控者。
厲行天這番言論也只是說給那群邪修說的,畢竟他這教主也只是臨時的,所以此刻,他們仍然要制定【新—邪靈教】未來的發展計劃。
畢竟發展并不能靠口號。
山崖內一處極為小又極其不透風,還有一股陳舊的血腥氣息飄蕩的小房間內。
厲行天目光看著房間主位之上用類似人骨打造的椅子,椅子本體可能是其他東西拼接,但左右兩個扶手必然是妥妥的腦骨了。
余靜和溫左都十分自然的站立左右側位,將那主位留給了厲行天。
厲行天看了兩眼,選擇直接坐在了下方最末尾的位置。
他又不是真邪修,也沒做人骨的癖好,等會出去就讓人把這骨頭全給埋了,順便燒點紙錢算是辛苦費算了。
余靜、溫左眼見厲行天坐在下位,都沒多說什么,只是眼光互相對視一樣,十分默契的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
兩人剛才也是真見識到了這位被直派而來的教主的風采。
沒想到這次行動是真發大力了,居然真的找了個頂尖邪修來當教主。
確實相比以假亂真,都不如直接找個真的來更顯得無懈可擊。
只不過行事風格如果可以……還是別像個真邪修一樣搞血跡和屠村的好。
溫左率先拱手開口道:“教主,教派要打出名聲和發展,收納勢力和震懾四方是必要之舉,只不過行事之間,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畢竟我們仍要向上有所交代。”
厲行天眉頭微蹙,對這番話稍顯不滿道:
“分寸二字不該對邪修去說。”
溫左心下一凜,他深明白,這句話便是為接下來的行動定調了。
恐怕接下來要迎接的是腥風血雨的行動。
最為恐怖的是這些行動還將得到上面的默認,當邪修沒了顧忌……那絕對是地獄景象。
尤其是這位教主剛剛展現的頂尖風采,絕對能將風景涂抹的更加恐怖。
溫左目光微微看向余靜,期望他能試圖開口轉變情況,但溫左卻只見他的臉上的溫和笑意也有些僵住。
余靜微微思索,隨后注意措辭和語氣開口道:
“教主所言自是有道理,邪修當然要有邪修的風格才讓人不會起疑,只不過上頭總歸是要些臉面的,我們做的絕了,難免是要被斥責的。”
厲行天不解詢問道:“斥責?我們實心辦事能有什么要被斥責的,更何況所做的事情本就是天經地義!還是那句,分寸二字不該對邪修去說,要有什?么異議,我自是親自跟師父去說,暫且論不到你們擔憂這件事。”
天經地義?!天怒人怨才是吧?
雖然心中腹誹,但余靜聞言連忙輕輕點頭:“既然教主心有謀略,自然要遵從教主命令,我等左右不過輔助。”
他話說完,目光微微抬起看向溫左。
事已至此,他余靜該說的卻也說了。
更何況能培養出這等頂尖邪修的師父,恐怕也非善茬。
上頭所做的真正決定也非他們此刻能看清楚的,無論想不想,愿不愿意,此刻都已參與進去,沒有了回頭路可說。
溫左面對余靜隱晦眼神,自然明白意思,他微微沉默片刻,隨后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附近的輿圖,展開而來。
他伸手點在一處山林之中:“此處便是我們的據點,向右便有村長,再往里些還有個大鎮,我們可以從這里汲取教內人員……”
“里面有邪修藏匿?”厲行天開口打斷。
溫左聞言一愣,抬起目光:“根據已知情報來看并沒有……莫非教主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