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平靜又無情,少女的眼眸終于帶上了些許掙扎之意。
雖然是任務,也明白自己回去的概率極低,但是生存的本能總是讓人會下意識的掙扎。
亦或者說……這死的也實在是太快了吧。
這人神色之中一點欲望都沒有,有的只有審視和提防,似乎對于自己早有預防那般。
而且小腹的痛感愈發猛烈,少女明白,這種小刀傷口并不足以造成如此劇烈的痛感,這是來自邪修的手段。
比死還慘的事情就是淪落到邪修手中感受生不如死。
厲行天目光緊盯少女眼眸:“你的主子似乎沒打算真來救你。”
“我……沒……沒有。”愈發劇烈的疼痛讓少女整張臉開始猙獰起來,聲音也顯得有些歇斯底里,“我……我真沒……人……指示。”
厲行天輕輕扭轉短匕:“痛嗎?”
少女面色蒼白的用力點頭,雙手緊握那雙她波動不動的大手。
“那你知道,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凡人,其實是忍不住這痛感嗎?”厲行天聲音平靜,“如果我面前的是正常凡人,現在有的只會是求饒和承認,而不是像你這般平靜風采的否認。”
逐漸加劇的疼痛讓少女無法保持最初的平靜,也沒法再細細回憶曾經學的技巧,或者說哪怕回憶起來恐怕在這位不近女色的邪修面前毫無用處。
不過常年的練習,刻在骨子里的本能還在發揮,宛如刻在神識的教條讓她繼續發言。
少女那雙眼眸淚眼婆娑,聲音凄柔:“我……沒有……”
坦白只有死路一條,抗拒才有一線生機。
厲行天不再多說什么,手中靈力涌入短匕之中,少女瞬間癱軟倒在地上,發出聲響。
周遭邪修都沉默不語,安靜又快速的做著手上的事情,也沒覺得厲行天做的有什么問題。
或者說對于邪修來說,厲行天的手段其實已經非常溫和了,血氣邪修沒來一個大變活人已經算是收斂極了。
厲行天微微抬手,幾縷血氣瞬間涌進少女體內,封住全部脈絡,保證靈力不再能流通,同時控制少女體內的血流速度,讓她處于昏迷假死狀態。
同時取出能隔絕通訊和感應的法寶,激活之后直接用少女的頭發綁住,懸掛在她的絲發之上。
既然有可能是魚,那么這魚身上必然有些手段,最好能處理干凈再送到師父那邊去。
自己并非什么審訊好手,是不是上鉤的魚交給師父去查驗即可,剛剛多費的口舌不過只是嘗試套話,看看能不能免去麻煩師父,只是結果并不理想。
這少女師父是殺是放,師父自然有他的定奪。
溫左察覺動靜,快速的回來,目光迅速鎖定躺在地上,腹部還插著一柄短匕的少女。
“你和余堂主親自護送她去我師父那里。”厲行天吩咐道,“就說這人有些問題,讓師父替我查清,是不是仇家,這件事優先去辦,現在就出發。”
溫左自是明了厲行天沒明言的情況,這極有可能是餌釣到東西了,他連忙拱手: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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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勝神洲,渠臨。
渠臨距離搖光仙城算不得遠,只是極少有修士會來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