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靈看著沒什么變化的五師弟,心中頓覺些許暖意,雖然有些時日沒見,但大家還是最初的大家,但這件事任由崔浩發揮,那真的是誰也不知道事情的走向了。
四師妹辦事總歸穩妥一些,有時候穩妥才是辦事的關鍵。
她連忙開口道:“行動具體布置仍有四師妹負責,五師弟你就老老實實打下手,別太發揮你的主觀能動性了。”
崔浩聞言重重點頭:“這是自然,不過剛剛大師姐所說有些小問題可以找你是真的嗎?”
李應靈狐疑又謹慎的點了點頭,并不太明白這崔浩又要折騰什么幺蛾子。
崔浩臉上露出些許討好笑意:
“咳咳,這次行動難免有些花費,但五師弟和四師姐平常都在宗門,身上也沒什么靈石……不如大師姐先支一點?回頭您找師父報銷?”
李應靈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如今她的身價也今非昔比,果斷拋出了一個裝滿靈石的空間戒指丟給了崔浩,同時開始了囑咐:
“這是你們第一次出門辦事,大師姐要交代給你們一下我們宗門的辦事究極準則,誰違反了后果極大,師父的丹藥絕對管飽。”
崔浩和林洛雨聞言神色都皆認真了起來。
“事可以辦不成,但人一定要安然無恙。”
李應靈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隨后便向門外走去。
她也有自已的任務要做,至于給師父的禮物,還是自已親手給師父才好,要不然她早就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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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把我扔了吧,我現在只是累贅。”
一條崎嶇的山路上,冬瓜渾身皆是血跡,右手的骨頭已經裸露出來,還有猩紅的血氣仍在絞殺其中,逐漸吞噬她右臂的血肉,但她左手仍用藤蔓拖著少年郎近乎快少了一半身軀在行走。
少年郎察覺自已真快沒了半邊的屁股又被銳利的石頭給劃了一下,雖然已經半殘的身軀也足以完美抵擋這種刮擦的傷害。
只不過這實在太有點像游街示眾了。
自已的傷勢少年郎也明白,如果沒有接受到高規格的治療,體內奇怪的血力足以將他逐漸融化成血水。
但是恐怖的并非是這件事。
少年郎用沙啞的聲音開口道:“你該明白,他們是故意放我們跑的,我這身傷勢也是有意為之,重傷卻又不容易死,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但絕非是好事。”
“既然我這邊出了事,玉米那邊恐怕也難以存活,不能再去了,此間力量這次行動幾乎損耗殆盡。”
“你該拋下我,帶著能帶的東西離開這里,謀求再來,也該摸清楚到底是什么勢力,是不是暗鴉主教在此,你有情報,你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帶著我你也走不了。”
“我活的夠久了,也累了,我瞧這里風景不錯,死在這里不算虧。”
冬瓜聞言停下,她回過頭看向只有半個身軀的少年郎:
“該扔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扔,不扔自然你還有些用處,不妨直說,我一直很討厭你,少呱噪了,打斷我的思緒。”
少年郎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
“討厭……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