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尊上,這里有一條緊急信息,麾下崔浩在追查邪修一事時,發現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他和師姐本是應太道宗之令,暗線搜尋當年霧玄觀湮滅一事。”
“根據情報推測,當年霧玄觀掌門應當獲得遺落天隕,才能鼓動楚星塵和玉陽道子在霧玄觀一戰,并且將整個霧玄觀打成深谷。”
“只不過大戰之后,太道宗搜索時并未發現天隕,當時太道宗掌門已經親至,玉陽道子又在場,楚星塵獲得天隕的概率應當是微乎其微。”
“所以這一枚天隕在太道宗情報之中歸位流失,或者被霧玄觀掌門所藏匿起來。”
“但實際情況恐怕并非如此。”
“崔浩查明,前些時日有大動作的邪修恐怕是掌握了霧玄觀所藏匿的天隕,并且為此展開了實驗。”
“他們的目的也絕非只是想當個山頭霸王,這也就解釋了有合體邪修愿意入場。”
“只不過最棘手的并非是那合體邪修,而是除了崔浩一路之外,還有其他宗門修士承接太道宗的命令,甚至太道宗都在追查。”
“以那邪修風格,恐怕被追查到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們愈晚下手,其中風險和不確定性便越高,只是奈何屬下如今拉的隊伍也遠不如從前,但此事關系重大,屬下卻也只能斗膽請示尊上求援。”
“要我族再獲天隕,興許就能擺脫如今困境,就算不能,至少也是一大助力!”
陰暗山洞之中。
冬瓜五體投地,頭抵在地上,而她面前則是一團稍顯奇形怪狀的泥塑,身披重甲,面色兇狠卻有些褪色。
泥塑周身不斷涌動翻滾,不懂的表情在翻滾之下顯得怪異至極。
冬瓜輕輕呼吸,緊張感不斷蔓延全身。
她并非沒向尊上撒過謊,畢竟辦不好的事情海了去,冬瓜總得學會推脫,否則早不能安穩的還在繼續辦事。
至于上面發沒發現冬瓜撒謊,還是覺得狡詐的人更適合在外面辦事,才沒選擇懲罰冬瓜,這她便不知道了。
只不過這么大的謊,冬瓜的確是第一次報。
可冬瓜琢磨了許久,卻也覺得這是唯一能讓上面派出合體修為前來助陣的方式。
如今唯有尊上最重視的方向,才會像崔浩所說那般不管不顧的支援且害怕失敗。
畢竟謊報的機會大概只有一次,畢竟尊上聯系自已的次數本就是少之又少,更何況縱然能不斷謊報,可謊報次數一旦多起來。
面對的將不是信任而是懷疑,以及對自已的調查。
機會只有一次,于是冬瓜直接選擇開大!
泥塑身形依舊在不斷涌動,可它卻并未開口。
沉默在時間的加持之下開始愈發沉重,壓的冬瓜不敢再呼吸。
泥塑沉悶沙啞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寧靜:
“有確切情報能現在展示給我看嗎?”
“時間緊急,還未能準備好能呈貢明確的消息,而且消息也并不多。”冬瓜聲音些許顫抖,她又連忙趕緊開口道,
“只不過崔浩愿意以性命擔保,卻有此事,他有法門。”
“這番消息實在太過重要,屬下自然也是寧愿信其有,當然也要上報尊上。”
冬瓜頭用力抵在地上。
反正計劃是崔浩提出的,萬一真說不過去,拿崔浩出去抵,這事也不算過分。
倘若將來崔浩真的下泉了,也會覺得自已這樣辦也符合情理。
要是覺得有問題,冬瓜也許崔浩上來跟自已說一說——前提是他真能上來。
泥塑那畫筆畫就得兇狠眼眸緊緊朝著冬瓜望去,聲音依舊平靜:
“倘若是真,自然是要去辦,至少也該探明確切消息。”
冬瓜呼吸了一下,硬著頭皮在泥塑開口之前插話道:
“屬下無能,真要探明,那合體修士是威脅中的威脅,目前屬下……”
冬瓜沒把話說完,就又重重的嗑了頭,重新開口道:
“屬下無能!”
泥塑周身翻涌頻率陡然加劇,它又沉默了起來,片刻之后才開口:
“能走到這一步,未必只有一位合體修士,有天隕相助,那血氣邪修恐怕才能到達合體之境。”
“我會做調整部署,屆時會在聯系你。”
“你安排好情報,做好詳細分析,最好能摸清到底有無天隕的詳細情報。”
泥塑話語停頓,那狠厲眼眸掃過匍匐在地的冬瓜,繼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