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張鍇二哥的,憑什么聽你的?”
“二哥如果聽你的,我也聽你指揮。”
“我也聽二哥的。”
……
這些人并不買張易的帳,張鍇是主家嫡次子,弓馬嫻熟,熟讀兵法,在這些子弟中素有勇名,來的時候,他們以為是跟著張鍇作戰,結果到了這陌生環境里,張易這小子要當老大,當然不能忍,面對張易,他們也不需要忍,直接就當面反駁,好在有張鍇在,他們都說聽張鍇的。
“來時,家父已經交待我,到這里一切都聽張易的,我聽張易指揮。”張鍇一點都不含糊,在這些人殷切的目光下,立刻表明立場。
和這些旁支子弟不同,他已經聽家主說了,張易不僅熟讀兵法,還武藝高強,而且非常兇悍,是真能殺人的,就在去余姚路上,為了救走素不相識的女人,就敢孤身進野人窩里,當著很多野人,殺死野人的寨主,然后從容帶人離開。
家主還告訴張鍇,張易帶著他們來余姚,是要對付陽明宮的許-昌,許-昌手下有上千劍士,在沒有造反前還不能動,真要造反后,還會有上萬狂熱的信徒。
對手很強大,只有聽張易統籌安排,才能成功,否則死路一條,因此他必須要聽從張易命令。家主最后還特別強調:切記,切記不要帶頭反抗張易。
張鍇是戰將之才,運籌帷幄并不在行,這才是家主放心讓他來這里的原因。
現在張鍇明確表態,那些希望他出頭的人,也立刻偃旗息鼓,話說得很清楚,再鬧下去,就是不聽家主命令了。這比違法還嚴重,因為在他們心中,家法是大于天的。
家主當然有識人之明,真要是跋扈之輩,會仗勢欺壓張易年幼,想反客為主的刺頭,他也不會送過來。
見到這些同宗兄長終于不再說話,張易又笑著說:“首先,我練兵不是要謀反,因為張家以前是功勛家族,雖然沒有爵位,卻是上層家族,謀反只能連累家族,還不會成功。
我們練兵的目的是幫朝廷撲滅謀反之人,現在兵我已經準備好了,只有提前把他們訓練出來,到用兵時,他們才能幫你們建功立業。家主送你們來這海島,是要給你們一個前程。
我們都是同宗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我們再不齊心協力,還能指望那些招募來的士兵為我們赴湯蹈火嗎?”
不過,在沒有外敵情況下,說得再好聽,練兵也是違法的,因此我們才來這個海島上,秘密練兵,大家不僅要謹守秘密,還要密切注意士兵的動向,里面很可能有其他人派進來的密探,決不能讓他們把消息傳出去。
你們必須記住,從現在開始,這里沒有張氏子弟,以后大家都用表字為名,千萬不能泄露你們身份,否則傳出去,就要連累家族,記住了,就算以后立功,上表功勞時,你們也和留地張氏無關,張氏祖上的功勞足夠大,已經不需要再多功績,這不是錦上添花,而是畫蛇添足。
你們想讓自己后代,也能享受世家子弟的特權,只能靠戰場上一槍一刀殺出來,這支部隊就是你們的根基,雖然這里是我做主,但你們是為自己子孫后代拼殺的。
不管我這個主將才能如何,我們同宗兄弟,總歸要比外人照顧你們,絕不會把你們當成擋箭牌。
好話就說這么多,下面是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