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領回的三萬新兵到了壽春后,就地駐扎,鎮北將軍府現在就設立在壽春,除了虎視青徐兩州的黃巾軍,還震懾江北的豪強世家。
以后整個淮水以南都是張易的地盤,碰上忠厚的陶謙,張易這種惡霸一點都不客氣,與其留給他敗掉,不如讓自己來發展。
金陵作為揚州治所,像一個紐帶,把江南和江邊聯系在一起,有淮水以南作為緩沖,江南不需要秣馬厲兵,安靜發展就行。
隨后就在鐘山頂的巨石上,張易把整個揚州的規劃說了一遍,能聽到的都很受鼓舞,沒能上山的官吏,也知道揚州是沒法混下去了。
這些人都是揚州本地官員,新揚州牧張易用這種辦法讓他們知難而退,至于需要朝廷任命的官員,本來就已經定好了。
張讓這個本家兄弟非常給力,不僅讓他的大家族跟著張易遷到江東,還替張易換掉揚州各郡守縣令,調走的都是宦官集團的家族子弟,送來的全是張易名單上的人,像陳宮,孔融這些在洛京或者外地為官的,一時還沒到位。
張讓換人的理由很說得過去:“張易這個殺神,到了揚州地界后肯定說一不二,咱們還是把放在揚州的家族子弟收攏一下,免得觸怒他,死了也是白死。然后挑選一些刺頭,給揚州送過去,讓他們領略一下張易的跋扈,順便把位置騰出來。”
張讓是擬寫圣旨的宦官,和掌印的呂常搭檔,是宦官集團的首腦,郡守縣令位置挪移,當然還得和其他宦官通氣才行,不能他兩人說了算,涉及到張易的事情,宦官集團都是小心翼翼的,對張讓的提議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原本丟在揚州的子弟,并不是大宦官的家族子弟,這些人因為揚州沒有黃巾,反而因禍得福,到現在還留在任上,剛好從揚州換出來,去占據不少好位置。
孔融和陳琳兩人從洛京結伴而來,張易已經等在淮河邊上,見到船只靠岸,特意跳上船,攙著兩人上岸,笑著說:“汝二人來了后,吾就有了喝酒論詩的好朋友了。”
“聽說子綱被你從會稽郡守位置上擼了,我們是來找你算賬的。”
“子綱確實是從會稽郡守位置上被我擼下來,他不下來,我族兄子布又如何上的去?”
“你動用宦官,把我們送過來,就是看你如何擼掉子綱的嗎?說吧,怎么安排我們?圣旨上只說來揚州為官,可沒說干什么?”
“來揚州為官,你們干什么,還得子綱說了算,我不管的。”
“子綱不是不當太守了嗎?你是把他調到揚州牧府里?”
“子綱大才,當了多年郡守,當然要提拔使用,現在是揚州主事,還是兩千石,可管的是整個揚州政務,我只管軍隊,其他都是他管,你們以后都是他來安排。”
“快哉,能和子綱論詩佐酒,比你這個帶刀喝酒的人,要舒暢得多。”陳琳還記得當時情景,和張易幾人喝酒論詩,結果遇到橋玄家兒子被賊綁架,張易隨后就用袖中刀殺了賊人。
“喂,吾還帶著劍的,也沒看你不舒暢。”
“天和你不知道,某人的劍估計已經銹在鞘中,根本拔不動,還一直背著,笑死我了,哈哈。”
“陳琳豎子看劍,算了,汝狗頭會污了吾之寶劍。”孔融被陳琳氣得把劍拔出一半,然后又插回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