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劉虞兩人都是君子,張易是兵家,只要能達到目的,嚇唬老實人,一點不會覺得內疚,關鍵是張易到了現在地位,已經可以不在乎名聲。
張易是在城門口殺氣騰騰說這話的,不僅劉虞和公綦稠被張易嚇住了,城中胡人聽說后,再也不敢留了,第二天不僅烏桓人離開,連城中匈奴人也一起跑了。
他們是真怕,尤其是公綦稠,張易當著他面殺掉丘力居和張舉,然后緊跟就滅了兩家族人。
幾十萬黃巾軍投降張易后,其中的太平道徒眾都被找出來直接殺掉,嚇得其他俘虜乖乖走到淮河渡口,途中愣是沒有一人敢逃走。
剿滅黃巾后,士族中就有人說張易是殺星降世,他說殺人絕不是嚇人的。
沒有烏桓人,他最多換個職務,留著烏桓人,他這個護烏桓校尉連人頭都不保,面對殺星,他不愿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劉虞又病了,他這個幽州牧當得很憋屈,公孫瓚和夏育兩個郡守實力都比他強,原本漁陽郡還有公綦稠的烏桓騎兵,可以威脅兩人,現在丘力居被殺,烏桓被張易趕走,漁陽只剩下幾百人,還在漁陽郡太守韓馥手里。
韓馥對張易的話,執行得比劉虞的命令還認真,因為和揚州互市后,是他這個郡守收稅,先養活他的兵,剩下才會接濟幽州牧劉虞。他比公孫瓚和夏育厚道,那兩人根本不管劉虞。
劉虞這個幽州牧,除了家里帶來的幾個侍衛,什么兵都沒有,這里是邊關,沒兵就沒權,沒權就沒錢,沒錢就沒兵,他除了生病,也沒什么事情可以自主了。
護烏桓校尉公綦稠和他是同病相憐,原本有張舉幫著跑前跑后,還有丘力居的騎兵幫他撐著,官當得很愜意。張易來了后,就諸事不順,他和劉虞聯名彈劾張易的奏折已經送到洛京幾個月了,直接石沉大海,連個說法都沒有。
劉虞是漢室宗親,公綦稠是武將,彈劾張易的奏折到了宮城,張讓看完后,直接丟在火盆里烤火了,還舉著小手指,笑著對送奏折的小黃門說:“這種食古不化的州牧,你不理他,他就只有這點用,他的奏折全是發牢騷,送上去只會壞了陛下心情。都是州牧,差距這么大,怪誰呢?”
和漢室宗親相比,久在邊關的夏育更能理解張易的策略,張易掌握揚州的糧食,愿意來邊關和胡人換羊毛,不是為了那點利潤,而是想邊關穩定。讓烏桓見識漢軍的強大后,再讓他們吃飽,烏桓人就不敢刀頭舔血來硬搶,
過烏桓山后,是夏育帶著兩千騎兵,陪著三部烏桓進發的,張易不僅沒派兵協助,還從揚州又調來六千人。現在盧龍塞和熱河總共有兩萬漢騎在訓練,還有兩萬漢軍駐守礦區和海港。
夏育知道張易的目標是河套的檀石槐,和烏桓人不同,檀石槐是要從游牧變成半農半牧的鮮卑國,這是張易不允許的。有張易幫他們卡住后面,他們可以放心往北攻擊。
檀石槐收攏中部鮮卑后,騎兵已經超過十萬。張易雖然能打,卻不敢現在帶兵去并州外和檀石槐硬憾,只能調動檀石槐來遼西作戰。
歷史上這個時候,檀石槐已經病死,這個時空里,因為皇帝是質帝,檀石槐和夏育段颎的兩場大戰都沒有發生,他也就沒有受傷,現在不僅還活著,還牢牢霸占住河套地區。
現在他要來東北復仇,卻不容易,歷史上敗給他的臧昊,現在是并州刺史,西涼還有董卓,西部羌騎同樣對河套地區虎視眈眈,檀石槐得在河套留下足夠防守力量,最多三四萬騎兵能來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