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的聲音雖然很輕。
但此刻落在眾人的耳內,卻重若千鈞!
蓬頭垢發的老者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們……難不成,想殺了玄羽天王?”
“張師兄說的不夠清楚嗎?”鐵牛對張騰十分信任:“那玄羽天王已有取死之道。”
張騰淡淡的說道:“你們在這里呆著,等殺了玄羽天王,再來帶你們走。”
“且慢!”
蓬頭垢發的老者連忙說道。
“你們若是殺了,玄羽天王,事情會不會鬧大?且不說蓋幽天王不會善罷甘休,你們可知道,玄羽天王真的死了,等于打破了兩州的某種規則,你們不怕事情鬧大嗎?”
張騰嗤笑一聲。
“什么某種規則,不過是兩州強者為了避免,更大的沖突,互相制衡罷了!”
“別人有所顧忌,我們道場可不怕!就算真的鬧大又如何?”
說到這里,張騰的雙眸變得銳利了起來。
“我們道場要救人,沒人能攔得了!我們道場要殺人,也同樣沒人阻止的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多人質心中大受震撼。
“鐵牛,你在這里保護他們,我去宰了玄羽天王替陳家主報仇!”
“好!”鐵牛點頭:“可有把握?”
張騰自信的點了點頭。
“當初師父只用一百二十多滴靈力,就能打傷周氏天王。”
“雖說我和師父無法相提并論,但我已經凝聚了八百三十二滴靈力,天王中期,或許未必殺得了,但那玄羽天王不過是前期的武道天王,殺他如探囊取物!”
鐵牛對張騰自然百般信任。
“大師兄這里交給我即可,你且安心去。”
張騰點了點頭,轉身就準備走。
恰在此刻,蓬頭垢發的老者連忙說道。
“請三思啊,如今蒼州為了對付關外妖獸,沒有精力對付幽州,必然不想打破平衡。”
“你們若是打破規則,恐怕不等幽州發難,蒼州的高層都要施壓你們。”
此話一出。
張騰腳步一頓,對著蓬頭垢發的老者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后轉身離去。
“哎。”蓬頭垢發的老者嘆了口氣:“事情鬧大,你們師父恐怕要面對巨大的壓力。”
鐵牛淡淡的回了一句。
“師父曾教導我們,道場不惹事,也不怕事!”
“有師父在,天,塌不下來!”
在場的眾人內心,深受震撼。
這時,有人忍不住詢問陳家主。
“陳家主,您究竟什么身份,道場竟然如此重視你?”
陳家主一愣,隨后說道:“我只是一個在道場建設初期的商賈,后來我女兒拜入了道場。”
“僅此而已?”那人驚呆了。
他們在場的諸多人質,甚至不乏一些家族、武館、學院的嫡系,只不過因為價值比不上贖金被放棄了而已。
陳家主,這身份若論資排輩,恐怕算不上核心成員,道場竟然如此重視?
蓬頭垢發的老者忽然問道:“鐵牛大人……若是加入道場,為道場添磚加瓦,遇見此事,你會救我們嗎?”
“自然!”鐵牛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們道場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只要是自己人,無論是誰……遇見此事,我們都不會坐視不管!”
蓬頭垢發的老者小心翼翼問道:“鐵牛大人,您會救別人嗎?”
鐵牛一愣,隨后說道:“當然不會,師父常教導我們,君子顧本,我和張師兄能力有限,救下你們已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