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璃松開一只手,湊近臉蛋兒,貼向紀小龍的臉。
她另一只手兒,又捏了一下紀小龍的臉,“姐姐你看,小不點長得一點都不像你,多像我。”
紀小龍微微陪笑,不過嘴唇勾起的弧度有一絲不自然。
如果說實話的話,他認為小姨說的話不太準確。
“好好好,你說像你就像你。”
許傾妃纖手揚起,沒好氣地拍打了一下,許輕璃捏著紀小龍的手兒:
“真是的,我都不舍得像你這樣捏,不是你生的就不心疼是吧,也不怕捏疼龍兒。”
“哼,就你會心疼。”
許輕璃松開了手,有些氣憤的道:“誰讓你讓月詩她們一起瞞著我們,直到昨天,才肯把小不點的事兒告訴我。”
許傾妃嘆聲道:“哎,這不是怕讓你們擔心嘛?”
許傾妃在找回兒子之時,因他病情的原因,并未選擇告訴兒子的外婆跟小姨。
因為手術的成功率,只有六成。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許傾妃不想讓自己的至親,經歷一次,大喜過后又大悲。
那是人世間難以承受、無法言喻的痛苦。
若手術沒成功,許傾妃會聯合莊園里的所有人,隱瞞身在他鄉的她們一輩子。
就當,兒子真的已經在那場“意外”離開了人世。
萬幸,有驚無險。
在手術結束,確定紀小龍身體無礙之時。
許傾妃卻猶豫了,并未立馬聯系她們,她的自私心在作祟。
許傾妃想,獨自一人照顧兒子,直到要出院之時,才讓白月詩聯系上許輕璃。
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跟自己搶著照顧兒子。
昨天下午,白月詩聯系許輕璃之時。
許輕璃所在地時間,與大夏日夜相差,那邊是凌晨三點,睡夢中的她,立馬聯系國際航班,調動飛機航線,連夜乘私機飛了回來。
而傾思莊園,幾公里外,就有私人機場。
許輕璃剛下飛機,就被蘇凝柒接回。
到家,剛一下車,扭頭便看到了許傾妃母子二人背影。
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姐姐,難道這樣,我就不擔心了嗎?就是因為你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才更加擔心。”
許輕璃撅起紅唇,埋怨道:“昨天到現在,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找回小不點,是不是連妹妹都能忘了!”
許輕璃的聲音大了些許,似乎有些生氣:“要不是月詩一直在回我,我都快要急冒煙了!!”
在病房照顧兒子的時候,許傾妃斷絕了所有信息跟來電。
許輕璃說的氣話,許傾妃沒放心上,因為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斷然不會真的生自己氣。
許傾妃笑著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反正,有月詩在。
月詩自會跟她們坦白這一切。
許輕璃了伸出手,輕輕撫摸紀小龍的肚子,小心的揉了揉,心疼不已:“小不點,你才剛做完手術,這兒、疼不疼啊~”
面對小姨這又抱又捏,又親又揉的親昵。
紀小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很喜愛自己,與媽媽肯定也姐妹情深似海。
“小姨,不疼的。”
紀小龍搖了搖頭,微笑禮貌道:“已經沒事了。”
許傾妃挽起紀小龍胳膊,柔笑道:“好啦輕璃,外面涼,快進屋里吧。”
聞言,許輕璃松開了正揉著他肚子的雙手,隨即,如姐姐那般,挽起紀小龍的另一只胳膊。
三人往主別墅樓方向走去。
許傾妃側過臻首,問道:“輕璃,她、今天什么時候的飛機?”
許輕璃收回在他臉上的眸光,看向姐姐,“中午十二點的航班,晚上到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