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不解的看著身側,正在看書的言曦:“言曦,為什么他們剛到京都,又開這么久的車,跑來這里住酒店呢?”
言曦撫了一下金絲眼鏡框,搖了搖頭,道:“這,我真不知道。”
一夜無話。
翌日。
早上8:00。
距冀省保州市,莫約兩百公里以外。
京都。
遠離喧囂之地。
一處古代宮殿建筑風格的府衙。
紀府。
府中居中之地,在一個粉雕玉琢的閣樓中,一位身著淡青色似旗袍模樣、飄然長裙,看不出具體年齡的女子。
她五官精致而又絕美,就如畫中清仙般淡然恬靜,渾身上下散發著獨屬于古代大家閨秀才有的溫婉。
青袍女子正坐在雕龍刻鳳的黃花梨茶桌前,桌上擺放著一套精美的青花瓷茶具,她抬起纖手,拾起茶杯,輕酌了一口飄香的熱茶。
咚咚咚——
這時,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青袍女子輕吹了吹手中熱茶,溫婉大方說道:“進。”
這是一道極為悅耳的聲線,卻完完全全由內而外充滿清淡跟溫婉。
少頃后。
精致雕花的金絲楠門被緩緩推開,一位莫約二十歲年紀的嬌美女子,小聲恭敬的說道:“主人,紀九歌要見你。”
“哦?”青袍女子拿著杯蓋,刮去杯中茶沫,疑惑輕吶一聲。
這時,一位莫約氣質出眾、莫約三十歲的青年,雙手緊握在身前,半恭著身軀,作出一個行禮的姿勢,把頭埋得低低的,視線看著地板,小步邁進閣樓中。
“九歌來給……”
“有話直說。”青袍女子依舊背對著他,放下杯子,打斷他的話,語氣淡然說道。
“是。”青年放下雙手,站在門邊,卻依舊不敢抬起頭看向房中,低著頭說道:“昨晚九點,魔都許家有一架飛機降落在京都國際機場不遠處,據我跟近調查,飛機上是少夫…”
‘少夫人’三字,話音未出,男子趕忙改口,“少主的前妻,許傾妃。”
“不過,她剛一下機,沒做停留,便馬上坐車離京,凌晨十二點十分,去到冀省保州市中、我名下新開發的希爾頓酒店入住。”
“最令我奇怪的是,她的身邊竟只陪著一位大概二十歲年紀的……”
青袍女子打斷他的話,依舊語氣溫婉說道:“紀九歌,你告訴我,家主曾經說過什么?”
聽到‘家主’二字,紀九歌下意識把頭埋得更低,室外明明吹來一陣冷冽的寒風,他的額頭卻微微泛起幾滴冷汗,顫聲道:“不能…與許家人有任何形式的往來。”
青袍女子背對著他,淡然說道:“不用怕,今日之事,只有我知曉,你藏到肚子不再說起,就不算是違背家主的話。”
紀九歌深吐一口恐懼過后的長氣,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九歌不該自作聰明!”
紀九歌仍一直看著地板,揚起雙手,及到額前行禮,十分誠懇繼續說道:“多謝…”
青袍女子向身后揚了揚纖手,打斷他的話,語氣淡然道:“下去吧。”
“是。”紀九歌止住禮儀之語,低著頭倒退走出門外,走出閣樓后,才敢抬起頭來走遠。
那名安靜站在門邊的年輕女子,把門關上,走到房中,拿起一個梳子,走到青袍女子身后,替她小心翼翼的梳起發來,歪了歪腦袋,得意洋洋俏皮說道:
“嘻嘻,紀九歌是京都市內世人公認,最年輕有為、身份最尊貴的貴公子,可回到紀府里,對我這個丫鬟說話都得客客氣氣的呢。”
青袍女子沒有理會她的話,或是提及相關的人,念起不愿想起的往事,美眸中閃過一絲哀然,“家主呢?”
丫鬟止住俏皮笑意,正色說道:“昨夜進祖祠了,到現在還沒出來。”
“哎~”青袍女子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京都往年這個時候都是大雪紛飛,怎么昨夜突然下起小雨了呢,到現在都還沒停……”
替她梳發的丫鬟,沒有說話。
待梳好發后。
青袍女子站起身來,“去準備幾壺家主最愛喝的酒,要熱的,今天,我去陪她喝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