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九歌對這位比自己年長兩歲,同父異母的暴躁親姐,那是又敬又怕。
畢竟,年僅二十八歲的紀向晚,在軍區便是少校軍銜。
暴躁的性子跟強勁的體格,回到規矩森嚴的紀府大院,向來都是以打弟弟出氣跟鍛煉身體。
在臨近家族內最莊肅的日子,紀九歌卻提及其他事情,難免會迎來紀向晚的怒氣。
不過,紀九歌早已習以為常,緩緩睜開雙眼,放下擋在臉上的雙臂,怯聲道:“姐,您踢哪都行,能不能…別踢我臉……”
言語間,紀九歌趕忙從口袋取出手機,微笑道:“您看,這是誰?”
紀向晚接過手機,隨意看了一眼里面的畫面后,驚詫道:“二爺生前的妻子?”
“敢查許家人的事!”紀向晚目光掃向紀九歌,暴怒道:“兔崽子,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言語間,紀向晚一個高抬腿,橫掃了過去。
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以至于紀九歌來不及解釋、更來不及避閃,腰板結結實實挨了一腿。
劇烈的疼痛從腰身傳來,紀九歌后退了幾步才站穩腳跟,緊咬著牙根,卻不敢發出痛呼聲。
見紀向晚拿著手機,目光凌厲,邁步向自己走來,看樣子還想繼續揍,紀九歌往身后退了幾步,咬著牙大聲吶道:“重點不是許董!你看她旁邊的人啊!!!”
話音剛落,紀向晚頓下腳步,拿起手機,仔細端詳了起來,這才看到視頻畫面中、站在許傾妃身側的紀小龍。
紀向晚疑惑不已,卻不得不直爽的驚嘆一句:“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長得跟二爺生前那樣英俊。”
“比你這兔崽子順眼多了。”
面對紀向晚的數落,紀九歌急匆匆的湊近身,抬手劃過屏幕,把視頻畫面調到許傾妃挽起紀小龍胳膊、二人面容同時出現在畫面的那一幀停止。
紀向晚看著手機,跟見了鬼一樣,“她怎么會跟一個男的這么親近?!”
紀九歌凝重的說道:“姐,你覺得這個年輕人、他多少歲?”
紀向晚仔細端詳一眼,說道:“看起來,二十歲左右。”
紀九歌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事先聲明,我沒有半點對小叔不敬的意思!如果小叔還活著的話,今年多少歲?”
“而且,你不覺得這位年輕人跟許董,長相很相像嗎?”
聽到這驚世駭俗的提醒,紀向晚愣了一會,“查清楚了?這事幾成準確性?”
“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想。”紀九歌搖了搖頭,說道:“手下的人把酒店監控傳來后,我考慮了很久,不知哪里借來的膽子、才突然敢查,只查到許董來京,沒作停留就馬上驅車離去,去到保州的希爾頓酒店,入住總統套房……”
紀九歌把自己所知的信息,一一道出:
“不過,我卻不到關于這個年輕人的任何身份信息,肯定是被隱藏了,所以才來找你。”
紀今晚問道:“這事,跟家主匯報沒?”
聽到‘家主’二字,紀九歌像是聽到什么恐怖至極的噩魘般,腦海不禁浮想起曾經,自己貪玩,無意間忤逆過一次紀亦仙,被家法伺候后,躺在床上養了半個月傷才能下地。
念此,紀九歌額頭不禁微微泛起冷汗,“姐…你是知道的,我不敢啊,如果猜想是真的,那還好。”
“如果是假的,我私下去調查許家的事……”
紀九歌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不敢往下想,一臉驚恐的繼續說道:“我昨天跟小姑奶奶說了,她沒聽完我的話,就讓我謹記家主說過的話……”
這時,一道年輕丫鬟走到這個院子里,對著二人方向吶喊道:“紀九歌,家主有事問你,讓你現在過去。”
聽到春芷的喚話,紀九歌跟耗子見到貓一樣,急切慌亂的說道:
“姐,反正這事、我已經告訴你了,監控畫面也在你手上,咱倆已經屬于同舟共濟了,打死我都不去,你替我去見大姑奶奶!”
到了此刻,紀向晚總算知道,他這是把燙手山芋扔到自己手上了。
忍無可忍之下,紀今晚揚起腳,暴踹了一腳紀九歌的屁股。
砰—
毫不留力之下,一聲悶響,紀九歌應聲倒地,順著力道栽跟頭到灌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