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過去后,等我完完全全掌控家業后,卻沒有半點最奢求的意外發生,我也只能放下那僥幸的心理,確信紀尋已死。”
“不過,許大小姐,卻仍在堅持,我也就由她去了。”
“終于沒有威脅之時,紀福已死,無人知道、無人聯系得上陳月。”
“陳月一直藏著紀尋,等著紀福聯系,直到重病而終,甘愿拋下一個十歲的孩童自力更生,都不敢透露半點風聲。”
“天有不測風云,紀思惘不可能會考慮到,老爺子會英年早逝。”
“不得不承認,沒有比許傾妃那個方法更好的了。”
紀亦仙半酣看破一切的雙眸,冷絕無比的語氣變得有些顫然,“誰又能想到,紀尋直到二十歲…才第一次去醫院……”
紀今雪安靜的聽完這一切,其中很多事情她都不知,迷蒙的雙眼靜靜看著那墓碑。
二人都沒再說話。
過了二十分鐘。
紀向晚站在遠處,拿望遠鏡眺望一下,看到二人安靜站了很久,沒有再說話了,先發信息咨詢意見后,這才拿著買好的紙錢貢品走過來。
三人插香燒紙,上好貢后。
見兩位姑奶奶沒話說,紀向晚正想識趣的走開,一道冷絕淡然的聲音從身后落入她的耳邊。
“現在,能打得過嗎?”
紀向晚頓下腳步,想起那位掘自己家墳…后來自己帶領北部特種部隊之時,自己被南部特別部隊完虐幾年的冰塊人,瞬間就如火藥桶被點燃般怒火蔓延全身。
紀向晚咬牙切齒大聲道:“能!!”
說罷,紀向晩便已徐徐走遠。
紀今雪有些悵然,溫婉如風的輕聲說道:“我們,欠陳月一家太多了。”
紀亦仙雙手負背,語氣冷冷糾正道:“是紀尋欠!”
紀今雪沒再多言。
二人站在墳前,再次靜站默哀了二十分鐘,才離去。
三人回到陳月留下的那棟老舊小房前,安靜等候。
上午,10:20。
紀向晚早已百無聊賴,在榕樹邊,拿著一把軍匕,英姿颯爽地耍著刀。
紀今雪坐在小院大門前的榕樹下,看著手中記載著紀小龍兒時之事的資料,溫婉如風的面容上……似乎還帶著一分迫不及待的神色。
紀亦仙站在她的身側,神情依舊那般冷絕威儀。
過了一會兒。
一道語氣淡漠的話語傳來,卻讓紀今雪不敢置信地猛然抬起螓首。
“小妹,幫我看看,儀容還算整潔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