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
莊園的主別墅大門,緩緩駛入一輛紅旗國禮,停下。
車上徐徐走下兩道身影。
赫然是紀今雪與紀向晚。
紀向晚手提著一個精致禮盒,目光投向遠處,穿過花園,看著湖邊亭子里,“他在那。”
紀今雪目光尋去,只見紀小龍坐在亭邊釣魚的背影,很快便收回目光,看向莊園大門里,溫婉輕聲道:“先進去吧。”
說罷,紀今雪徐徐走向別墅鏤空大門。
紀向晚落后一個身位,跟上腳步。
少頃后。
二人走進別墅大門里,剛一邁入玄關,便看到迎面而來的許知意。
紀向晚輕聲喚道:“許老夫人。”
許知意微微點頭示意,看向紀今雪輕聲說道:“我還準備出門接一下你的,這么快就到了。”
紀今雪輕輕點了點頭,溫婉說道:“提前到的話,就不需要勞煩您出門迎接了。”
許知意心想,她跟自己說的是下午五點準時到,卻提前十分鐘到達,為的只是不需要自己出門迎接。
念此,許知意便覺得,這位外孫的小姑,跟自己小女兒相仿,卻成熟穩重得多,事事都能考慮周到,輕聲問道:
“老人的后事應該基本料理妥當了吧?”
“還沒呢,”紀今雪輕聲說道:“今天主要就是來送份禮物的。”
許知意引著路,帶著二人往會客廳走去。
兩分鐘后。
紀今雪被帶領走進會客廳。
紀向晚把禮盒遞給紀今雪,便守在門口沒進去。
會客廳里,只有兩道身影。
許傾妃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前靠椅上,她的身后站著許輕璃。
“許大小姐,許二小姐。”紀今雪溫婉開口打著招呼,提著禮袋徐徐走近,坐到許傾妃二人面前。
許輕璃看著紀今雪,發間下額頭邊,正覆著一張創可貼,語氣弱弱的說道:“那個…對不起呀…上次……”
“沒事。”紀今雪微微搖頭,抬起手、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傷口部位,“就一點皮外傷。”
許傾妃目光浮過擺在桌上的禮袋,緩緩開口淡然說道:“今天登門拜訪有什么事?直說吧。”
“是這樣的。”紀今雪把放到桌上的禮袋拿起,從里面緩緩取出一本畫冊,“給你送份禮物。”
許傾妃目光瞥了一眼紀今雪手上的東西,這是一本鱷魚皮包裹著的本子,看起來像是畫冊,語氣淡淡的說道:“畫?”
言語間,許傾妃心里暗想:應該是跟兒子有關的吧。
許傾妃輕蹙起柳眉,語氣毫不在意的試探問道:“里面畫的是我?”
紀今雪點了點頭,溫婉說道:“嗯,這是關于你的畫。”
紀今雪唇瓣勾起一抹淡笑,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素手抬起把畫冊遞上前。
“有心了。”許傾妃接過畫冊,語氣淡然的說了一句,便把畫冊放到桌上、絲毫沒有打開的欲望,“禮我收下了,還有其他的事嗎?”
“此行主要之事,就是送這份小禮物給你。”紀今雪輕聲問道:“不打開看看?”
“知道你畫藝精湛。”許傾妃唇瓣微張,語氣淡然說道:“要是沒其他事的話,就不送了。”
聽聞許傾妃下逐客令了,紀今雪不緊不慢的緩緩開口說道:“還有其他事。”
心照不宣下,許傾妃知曉紀今雪醉翁之意不在酒,開門見山說道:“見面可以,但他不能跟你去京都。”
“好。”紀今雪輕輕點頭答應,目光看向桌上畫冊,唇瓣勾起一抹輕笑、問道:“確定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