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
茶發女孩下意識的揉著微燙的額頭,隨后猛然起身探查四周。
天花板,衣柜,干凈整潔的白色床單,她似乎還聽到了房間外隱約有水壺燒開的聲音,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
但卻令她松了口氣,繃緊的神經立馬放下了一大半。
坐起身,赤著小腳丫爬到靠著窗戶的小桌上,“二樓么...那里是...果然。”
從這個角度,隱約能看到另一邊街道上的工藤宅邸,果然他們是認識的,她賭對了,而且幸運的是兩者間住的距離也不是很遠。
上次經過米花市區,她就匆匆一眼瞥見過那名青年和戴著蝴蝶結的小學生,結合組織的資料和她的調查,她得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曾經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如今變成了一名小學一年級的小學生。
但此刻以她目前的模樣來看,這似乎也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
茶發女孩并沒有想去找工藤新一的意思,她能記起,完全是姐姐曾經跟她提起過這么一件事。
她也清楚,以偵探自以為是的愚蠢熱血好奇心,必然會將黑衣組織追查到底,而這,正是她目前所逃避的。
但若是想恢復原來的身體,除了以自身為實驗以外,目前她已知的研究目標,只有變成小學生的工藤新一一人。
就在茶發女孩思考今后該如何規劃時,身后的房門掩開。
“你醒...”
時間短暫的停止,此刻,茶發女孩只披著一件大號深色長衫,雙手撐在桌上,撅著小臀,半跪著看著窗外,而房門的位置正對窗戶。
以神宮云的視角,恰好看到...饒是以他的心性,都不免回了下頭,關上門,無聲離開。
茶發女孩面容清冷,還沒回過頭,房門就已經掩上,眉黛微挑,似是有點意外,但下一刻,春風拂過,衣角微揚。
女孩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那剛才豈不是
咚!
很重的一道摔在地板上的聲音,連門外的神宮云都聽的一清二楚,遲疑了一會,還是開門將再次“氣暈”過去的茶發女孩拎了起來。
“也沒多聰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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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小眼瞪大眼,大眼看報刊,似乎完全沒理會小眼的意思。
沉默了許久,深受打擊的女孩率先出聲,聲音清冷稚嫩,似是在強迫自己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
“你不問問我是誰嗎?”
“你是誰?”
女孩手里拿著一本推理,撩了下耳旁的發絲,漫不經心道:“灰原...哀?”
神宮云瞥了眼女孩手中的書籍,兩本女性偵探的推理,是他先前從工藤宅邸順走的,“剛編的吧,說的那么不利索。”
灰原哀翻著書籍,沒有接過這個話題,反問道:“然后呢,你是準備趕我走么?”
“兒童福利院和警察局,你想去哪個?”
灰原哀沒有回答,跳下沙發,身上還是穿著那件深色長衫,只不過還加了條棉白內衣和小褲,是她用剪刀將神宮云的衣服修剪成的。
“我餓了。”
緊接著,灰原哀走到神宮云面前,伸出小手,微微抬臉,面無表情。
“給錢,我要去買衣服。”
神宮云扯了扯嘴角,一向是他朝別人要錢,沒想到也有今天,心疼的抽了一張萬元大鈔過去。
“不夠。”
灰原哀藍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神宮云,見他似乎不準備再掏錢,主動將小手伸進他的口袋,拿走了厚厚一疊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