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她也沒發現什么奇怪的物品,拋開她現在對神宮云的主觀意見,從客觀方面來說,她生活在這里,應該會不錯。
神宮云沒有問她的過往,她也沒問神宮云身份,甚至連名字她都不知道。
但這些都不是她留在這里的主要原因。
灰原哀躺在床上,輕輕將雪白的被子抱在懷里,將頭埋進被窩。
因為這里...有姐姐的味道。
被窩里,小小的身軀從顫抖,到逐漸平穩,最后竟睡了過去。
她并沒有忘記組織帶來的恐懼,只是將這一切都隱藏了起來,不表露給任何人看,甚至將悲觀都掩飾了些。
客廳里,神宮云吃著灰原哀買來的全素便當,不斷挑眉,他又沒高血壓,這丫頭竟然連塊肉都不給他買,摳門的很。
吃著吃著,他又笑了下,朝樓上比了個大拇指。
有他的風范!
————
月黑風高,一輛紅色跑車在蜿蜒而上的盤山公路上劃出一道赤紅色的弧線,尾燈在彎道口連續出現重影。
引擎的咆哮聲不絕于耳。
“來了。”
山腰闊道,黑色的保時捷停在路邊,左前輪處有著一地的煙灰,似乎已經在此停留了不少時間。
輪胎摩擦地面,刺耳的漂移聲從右后方道路傳來,車前燈也照亮了靠在保時捷上的兩名黑衣男子。
赤紅色的野馬蝰蛇一個甩尾停在兩人面前,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然后對下來的人露出惱怒的表情。
神宮這家伙,要是刮花了大哥的車,倒霉的可是他,真是可惡的家伙!
另一名高大銀發男子始終保持著冷漠的神色,看到走來的黑衣青年后,冷冷說了句:“你遲到了。”
“是嗎?一定是你的表快了,我可以把我去年買的表送你。”
琴酒雖然沒有馬上理解其中的意思,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話,當即回道:“低于千萬日元的表我看都不屑于看一眼。”
神宮云攤了攤手,他又不戴表,說的肯定不是他。
旁邊戴著手表的伏特加臉上已經逐漸溢出冷汗,他的表雖然不便宜,但也不是特別名貴,您兩位交手,怎么受傷的總是他。
“找我來什么事?”
夜間半山腰的風很大,將兩人的黑色風衣都吹起,只有伏特加的黑色西裝無動于衷。
琴酒點了支煙,火光明滅,“組織近期要洗一次牌。”
神宮云不動聲色,冷聲道:“是因為上次逃走的女科學家?你懷疑有內鬼接應?”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總會有幾條無知的魚,來到鯊魚進食的領地。”
琴酒說道:“所以,你的代號可能要等這次清洗之后才會定下來,畢竟...魚苗也是有偽裝成鯊魚的可能。”
神宮云看向琴酒,目光冷冽,嘴角卻染起笑容,“你覺得,我是鯊魚,還是混入鯊群的魚苗。”
“誰知道呢。”
琴酒也不由露出冷酷的笑容,微微看向神宮云,熄滅香煙,招呼了一聲伏特加,“上車。”
而潛伏在上方道路上的人影也在此刻收起了手中的狙擊槍,在月光下隱隱露出紋有鳳尾蝶刺青的眼角。
“嘁,沒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