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灰原哀一聽到有希子的建議,晶瑩白膩的五趾忍不住蜷縮了下,又微微張開,她此刻寧愿挨揍,也不要被羞辱。
神宮云拎著小丫頭晃蕩著,將她舉到面前,對著她眼眶微紅,又極力擺出冷意的眸子,開口道:“還敢不敢?”
灰原哀眸子看向一邊,咬著略顯蒼白的下唇,神色猶豫,最后還是無聲的張了張小嘴。
“大聲點。”
灰原哀瞥了眼那邊眨著眼的有希子,耳根子逐漸泛紅,小手勾了下青年,在他耳邊用蚊子般的聲音,不連貫的說出了幾個字。
“我...知錯了。”
神宮云眉眼微微舒展,這是自養小丫頭以來,第一次聽她服軟,看來以后得多讓貝爾摩德來家里做客了。
灰原哀說完后,本就精致清冷的小臉由粉生紅,羞怯的神色在雙眸中流轉,本來還不是很在意,但此刻腳踝處傳來的熾熱熱量,在她冰涼白膩的皮膚上緩緩蔓延開來。
灰原哀覺得自己的臉頰很燙,尤其背后還有個有希子在看著她,她甚至不用轉過頭,就能猜到肯定在捂嘴偷笑。
今天她灰原哀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她想炸毛,但又沒有理由,甚至心里還有些喜意,就好像是壓抑了很久的內心,終是釋放了少許。
極力掩埋的恐懼,內心所逃避的東西,灰原哀發覺,不知不覺間她好像改變了些什么,但又說不上來。
只是覺得,她和那個剛開始逃出研究所的她,心態不一樣了。
現在似乎多了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還債。
有希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小聲道:“我好像今天約了客人,先回去一趟,小哀,下次再見咯。”
有希子神色頗為著急,現在都快中午了,要是莎朗昨晚回去后看不到她人,天知道會怎么聯想。
有希子走后,神宮云把灰原哀放了下來,小丫頭這次態度不錯,上次欠的挨揍,就疊加到下次好了。
“有點像果凍。”
灰原哀狠狠踩了下他,痛的卻是她自己,她都忘了自己沒穿小鞋,軟嫩的足心都紅了起來,抓了一塊桌上的奶芙糕,表情“淡然”的走上了樓。
樓梯拐角處,灰原哀墊著一只小腳,輕輕揉著自己的足心,呲了呲小牙,咬了口奶芙糕,似乎是要用美食來堵住自己的嘴。
回到房間后,灰原哀將房門鎖上,開始檢查屋內有沒有被貝爾摩德安裝竊聽器或攝像頭。
在確定神宮云沒出什么事后,她該思考,貝爾摩德放過她的理由了。
“目前的最大嫌疑人是...死財迷,神宮云。”
毫無疑問,站在理性的角度分析,神宮云是第一懷疑目標。
貝爾摩德沒理由放過她,再不濟也會上報組織,她不會信那些約定,更不相信貝爾摩德。
“難道是他阻止了貝爾摩德?”
灰原哀摸著小下巴,她記得死財迷會開槍,說什么在夏威夷學的。
住一起這么久,她還是能察覺到神宮云有一點小身手,但不多。
也不對,家里沒有打斗的痕跡,就算他制服了貝爾摩德,那么然后呢?
灰原哀如今想到了兩個原因,第一個,是死財迷直接把貝爾摩德解決了,她最樂意見到的結果,但可能性極小。
那么最大的原因,就是那場她沒有參與的“采訪”了。
灰原哀皺著小眉,她想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進行推理,可毫無疑問,死財迷絕對不止精神病這一個身份,還有另外的身份瞞著他。
聯想到貝爾摩德和她的第三個約定:記錄神宮云的日常生活情況,并定期發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