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4,灰原哀的房間。
“這是衣服嗎?!這就是幾塊小布片!”
浴室內,灰原哀看著自己手上的黑色小布料,清冷的臉龐和晶瑩的耳垂迅速升溫,小腦袋里想象自己穿上這衣服的畫面。
“不行!絕對不行!”
先前根本不打算穿,所以沒仔細打量,但現在站在鏡子前,根本沒勇氣。
“還有這條毛茸茸的貓尾巴又是什么?”
貓耳朵好辨認,灰原哀已經將其戴在了頭上,還挺可愛,軟乎乎的。
灰原哀決定“拖”下去,她后悔了。
“需要要我進來幫你穿嗎?”
青年淡淡話語在灰原哀耳邊如同是催命咒一樣,白嫩的軟玉足底踩著瓷磚上冰涼冰涼的,卻也熄滅不了她越發熱乎的粉潤臉頰。
“你別進來!”
灰原哀朝外喊了一句,她知道鎖門對青年完全沒用,這件小衣她今晚是穿定了,誰讓她先前答應過他呢。
“只是看的話...死就死吧!”灰原哀半閉半睜著眼就穿了上去。
“叮鈴叮鈴。”
“還有兩個鈴鐺...又是系在哪的?”
灰原哀將其中一個繩子短的系在了白膩的小腿上,另一只繩子較長的鈴鐺實在找不到地方,就先拿在了手里。
湖藍色的大眼睛最后落在毛茸茸的貓尾巴上。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又摸摸索索了好久,灰原哀探出一個小腦袋,一層薄而清透的緋紅在精致的小臉上蕩漾開來,軟糯道:“你只能看一眼...”
話還沒說完,茶發女孩就如同是一只美貓般被青年抓了出來,清脆的鈴鐺聲悅耳不止。
灰原哀反抗不了,只好用小手捂著臉,透過指縫看著神宮云,但又馬上閉上眼。
神宮云打量起灰原哀,捏了捏她頭上的貓耳,撥了撥她小腿上的鈴鐺,卻似乎發現少了什么,將她的小手從臉上拿下,露出一張清冷中帶著嬌羞的面容。
“說好了,只許看的!”
神宮云捏了下小丫頭紅彤彤的臉蛋,眨眼道:“我可沒答應。”
“你...!”
灰原哀回想了一下,死財迷好像真的沒有正面答應,那她現在是怎樣,真成一只貓了嘛!
“你干什么!”
“鈴鐺是戴在這的。”
修長的指尖捏著一根黑繩,輕輕穿過灰原哀白皙透粉的脖頸,將一只金色的小鈴鐺系了上去。
“這樣才對。”
“叮鈴鈴!”
灰原哀露出一副想咬人的模樣,她又不是真的貓!
“鈴鐺不會系,尾巴倒是不錯嘛。”
神宮云撫了下貓尾,頗為意外,小丫頭還是挺聰慧的。
“那是,我又不是沒見過貓...別碰!”
灰原哀那雙湖藍色的眼眸里早已失去平日的冷靜與平淡,長長的睫毛顫動,眼中露出從未出現過的窘迫和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的用小手推了下青年。
“好了,我要去換衣服了。”
“呀!你放開!”
神宮云提起小丫頭的如果凍般軟彈的腳踝,輕飄飄道:“這是一件睡衣,今晚就穿著它睡覺好了。”
“你休想!”
青年撫了撫尾巴,灰原哀的表情又不自然了。
神宮云神色古怪,原本以為小丫頭挺聰明的,現在看來是有些聰明過頭了。
“裙子上面有扣子,你沒看到嗎?”
灰原哀緊抿著的淡粉色唇瓣不自覺的微微向內咬住一點,她哪知道裙子上面有什么扣子,當時只想著讓他快點看一眼就好,哪會想那么多。
不是裙子,還能是什么。
灰原哀咬著小牙,推開青年,撇過頭冷哼一聲道:“你快出去,去找她們打撲克也好,反正別在我這里。”
“你!”
“你再抓我咬你了!”
突然,神宮云耳朵微動,撫著尾巴的動作稍作停頓,在小丫頭耳邊輕聲說了句“等我回來”,然后身影快速沖出了陽臺。
灰原哀眨了眨眼,真找她們打撲克去了?
應該不是,難道是剛才在陽臺上有人偷聽?
不管如何,今天絕對不能一個人睡了。
灰原哀打算換身衣服,然后去找妃英理她們打撲克,人多,肯定安全!
————
嘩啦啦!
外面窗戶玻璃突然破碎的聲音,讓正在洗澡的水無憐奈嚇了一跳,趕忙拿過一條浴巾圍在身上,迅速來到浴室門前,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好不容易剛送走一個貝爾摩德,這是又來了哪個瘟神?
水無憐奈房間的客廳里,窗戶的玻璃碎裂一地,兩道人影的近身搏斗將客廳里的物品打落,就如之前在神宮云房間的畫面一樣。
很快,其中穿著黑色緊身夜行衣,身段凹凸有致的身影被另一道按在了翻倒的沙發上。
神宮云看著那張保養極好,有幾分神似灰原哀的面容,冷聲道:“你不知道這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嗎?”
世良瑪麗瞳孔極為冷冽,雙手雖被束縛,身體被壓制,但她內心里卻忽的出現幾分怒意。
“你做的事難道就很禮貌嗎?”
這時,裹著浴巾的水無憐奈從房里走出,目光冷冷的看向姿勢十分親密的兩人。開口道,
“請恕我直言,你們兩位的姿勢禮貌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