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芙蓉,但宮野志保更像是梅花,獨立于雪山之巔,傲立綻放。
宮野志保挽著胸口處的浴巾,微微低著頭,似乎是不敢與青年對視。
相比于灰原哀略顯稚嫩圓潤的小臉,宮野志保的臉部線條更為清晰分明,氣質更加清冷,那雙眸子里仿佛帶著與生俱來的冷靜和疏離感。
光是那份遠超同齡人的淡漠氣質,就足以打消所有妄圖靠近她的人。
但此刻,宮野志保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白膩如初雪般的香肩上掛著晶瑩的水珠,臉頰生粉,宛如一個害羞的小姑娘,躊躇的站在床前,根本不知下步該怎么做。
神宮云不是第一次見宮野志保,但每一次小丫頭都會刷新自己對她的認知。
即使他沒問過貝爾摩德,稍作思考就知道小丫頭又走進了歪路里。
宮野志保見青年看著自己不說話,坐在床邊,撇過腦袋,輕聲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沒見過我這副模樣。”
嘴硬、倔強、逞強、悲觀、死活不肯將心里的事說出來、不想讓其他人關心,或者說不想麻煩任何人,不想讓任何人和她扯上關系。
但后面的這些,小丫頭已經改掉了很多。
嘴硬,倔強,逞強依舊在,還染上了他“財迷”的優良興趣愛好。
“喝了多少?”
“大半罐。”
剛說完,浴巾就落在了床尾,宮野志保驚呼一聲后,已經與神宮云面面相對。
她知道他是直接的人,她自己也是,但沒想到這么直接,連開場白都沒有。
神宮云皺著眉,這次倫敦之行,他帶了不止一罐可樂,除了防止意外情況發生,也是避免出現現在的情況,維持時間有點少。
宮野志保薄薄的紅潤嬌艷欲滴,貝齒輕咬,她看出了神宮云的意思,是嫌時間太短。
這是人嗎?!
她做出這個決定,可是拿出了全部的勇氣,他竟然還嫌棄起來了!
宮野志保習慣性的雙腿跪坐在床上,一手推著青年,臉頰緋紅道:“你先聽我說。”
“時間不夠。”
宮野志保溫潤的紅唇吻向青年,雪膩顫顫,清冷的眸子帶著某種堅定,又軟糯道:“聽我說完,之后...隨你,你要過線也可以。”
這已經不是過線的問題了,但顯然小丫頭的意思是都隨他。
宮野志保靠在青年身上,就像是灰原哀一樣,輕聲開口道,
“我的名字是宮野志保,在我記事前,我的父母就因為意外去世了,我對他們的印象只停留在照片和姐姐的描述里。”
“但不久后,我就被組織送往美國留學,被迫和姐姐分開,和我知道的唯一親人分開,獨自在國外學習,直到后來成為組織的科學家。”
“我本以為滿足組織的要求,就能和姐姐好好生活下去,甚至是有朝一日離開組織,重新回歸正常生活,所以他們要我研究害人的藥物,我遵從了,既是繼承父母的遺留,也是為了姐姐。”
“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姐姐的死訊,才明白組織根本不會放過我們姐妹,那一刻的我很絕望,仿佛我生存到現在,所努力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最后,我服下了aptx4869,我想用我父母生前研究的藥,讓他們帶我去尋找姐姐,我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厭惡和悲觀。”
“直到,遇見了你。”
宮野志保低頭吻住青年,仿佛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宣泄著她內心的情緒。
她要他明白,她告訴他這些過去的事,不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和憐愛,也不是為了讓他為自己感到難過,從而換來他的安慰和開解。
她要他明白,他一開始遇見的,為什么是這樣的宮野志保,僅此而已。
熱情,仿佛要將自己全部融入青年身體,告訴他,她說不出來的話,他改變了她,她對他,喜歡了。
小丫頭長大了。
神宮云勾起嘴角,連眉梢都止不住的流露出笑意,與面前眼眸紅潤,卻帶著笑意的宮野志保相對而視道,
“我叫神宮云,日売電視臺攝影師,黑衣組織成員,代號...尼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