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憐奈臉上還化著淡妝,精致的面容,玫瑰色的口紅,顯然是錄完節目沒來得及卸妝就趕回來和神宮云見面。
而約定的地點是她剛從杯戶町搬來米花町的公寓,知道這個地方的人,目前只有沖野洋子,貝爾摩德和神宮云等寥寥幾人。
但隨著她再次以“養好病”的理由回到電視熒幕上,fbi和那些知道她黑衣組織身份的人,一定會暗中監視她。
這是陽謀,但對于代表“正義”的一方來說,他們別無選擇。
水無憐奈把房間收拾的十分干凈整齊,沒有像上次一樣啤酒瓶和外賣堆雜在一起。
“今天電視臺下午放半天假體檢,所以我上午工作完后就沒事了,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水無憐奈一邊解釋著,一邊將陽臺和臥室的窗簾拉上。
話中的表面意思,她今天有很多時間,下午和晚上都能留給他。
隱喻則是她要讓神宮云知道她做事很有條理,是個值得相互合作的人。
拉上所有窗簾,是告訴他可以放心卸下易容。
神宮云沒有理會水無憐奈的小心思,自顧自的打開冰箱,看了一圈沒發現可樂后,對水無憐奈的好感度下降幾個百分點。
水無憐奈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做再多事,消耗再多腦細胞,還不如冰箱里存放幾瓶可樂來的實在。
神宮云從啤酒、牛奶、咖啡中挑了一瓶礦泉水,搖晃幾下后,說道,
“所以,你是有把握可以說服我,還是已經有了不被‘懷疑’的方案?”
水無憐奈不疑有他,倫敦事件過后,她對能在黑衣組織混的順風順水的神宮云從心眼里佩服,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也不算是方案,這次組織行動顯然是蓄謀已久,一旦踏上鈴木號特快列車,就猶如是上了一輛沒有返程的死亡列車,誰都無法百分百保全自身安全。”
水無憐奈神色認真的看向神宮云,輕聲道:“若是去倫敦之前,面對絕境,我或許會選擇和fbi合作,但現在我清楚了你的身份,再和fbi合作的話說不定會連累到你。”
“所以這次組織任務,保持現有的不變,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獲取神宮云的信任,以及和fbi,偵探合作,水無憐奈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首先神宮云是和她在同一組織里的“臥底戰友”,清楚她身份且沒有以此暴露她來獲得更多權利地位。
并不是他們的關系有多好,恰恰相反,他們在此之前毫無瓜葛,頂多也就是...她喂了幾次桃。
反觀fbi和隱藏在暗中的那個偵探,前者讓她失去組織的信任就不說了,各自為營,每個人都是有苦衷的,誰是弱勢方就得挨打。
但那個胡亂裝竊聽器的愚蠢偵探!
要是有第三次,水無憐奈真想真正當一回黑衣組織成員,一槍崩了他!
害她在神宮云身上吃了多少苦頭,要不是那個叫灰原哀小姑娘的電話,明年的這個時候,說不定她都在奶孩子了。
不過...喂桃和奶孩子,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看到水無憐奈臉龐莫名紅了起來,神宮云頗為嫌棄的喝了口礦泉水,沒有可樂就算了,計劃也沒頭沒腦。
“你要以什么身份登上鈴木號特快列車?”
聽到神宮云的問題,水無憐奈愣了下,似乎是某個關鍵因素飄過她的腦海,但卻怎么也抓不住。
“用什么身份登上列車...黑衣組織成員基爾?不行,到時候一定會發生槍戰,不管是幫哪邊,我的身份暴露在公眾視野里的可能性都非常大。”
“用水無憐奈的身份?裝作是一個普通乘客坐列車旅游?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神宮云打開手機,似乎是在選歌曲,“為什么要怕暴露,你是在逃殺人犯,還是偶像明星沖野洋子,怕會引起騷動?”
水無憐奈似乎有些明白神宮云想要表達的意思,那雙藍色貓眼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