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受傷了。
外傷,他能咬咬牙挺過去,但心里面的創傷,不是短時間內能治愈的。
睡覺,當然是不存在的,柯南的精神已經無比萎靡不振,思維更是混亂了一大半。
愛爾蘭這個家伙不僅隨意毆打他,還對他進行精神上的羞辱,以為這樣就能摧垮他嗎?
柯南眼眶里溢滿血絲,即使身心都被狠狠摧殘,但也絕對不會放棄摧毀黑衣組織的決心!
他要重新振作起來!他要回擊,他要...嘶!它又咬了!
松本清長已經清醒,但他和柯南一樣都被膠帶粘住了嘴,雙手雙腳被繩子死死綁住。
和柯南四肢被綁在床上不同,松本清長是被綁在椅子上,只是可惜并不是將手和椅子綁在一起,而是手腕穿過椅子背面的條形空間后綁住手腕。
松本清長不知道歹徒為何要抓柯南的原因,他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用柯南來威脅毛利偵探和警方從而擺脫追蹤。
聽到床板又在顫動,松本清長是感到深深的悲痛無力,這孩子被歹徒踩著頭打,現在身上肯定很疼吧。
而作為一名警察,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什么都做不了,這讓他內心十分自責。
松本清長轉過頭,想給柯南一個鼓勵的眼神,告訴他不要怕,相信警方,遲早會把他們救...嗯?
這是什么?為什么柯南的褲襠里面會動?
臥槽!是甲蟲!
連松本清長都忍不住爆了粗口,足以想象愛爾蘭的操作是多么的喪心病狂。
松本清長臉色都嚇白了,任哪個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驚出一身冷汗的,這要是被甲蟲頭上的黑角刺幾下,那不得廢了。
不過還好他抓的都是獨角仙,屬于甲蟲類里比較溫順的,不會主動攻擊人,身上也沒有毒性。
松本清長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產生了深深的憐憫,柯南這孩子現在應該很“蛋疼”吧。
不行,他必須為柯南做點什么力所能及的事!
柯南的情況其實不算太糟,他呲牙的原因,其中之一是之前的槍傷傷口又裂開了,纏著的紗布已經逐漸溢出紅色。
還有一處就是身后,那只被愛爾蘭塞到后面的獨角仙,不知為何喜歡往里面鉆,害的他時不時就得弓起身體。
倒是褲襠里的那只比較安靜,爬了一晚上,時不時刺他幾下,但也還能忍受。
柯南強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思考道:“組織潛入警視廳顯然是帶有目的的,我的身份被發現應該是一個意外,而且從之前的對話中可以看出,這家伙明顯是跟琴酒和尼卡有仇。”
而且現在最糟糕的情況,是工藤新一還活著的消息可能已經被組織知道了!
到底該怎么辦,才能破局...嗯?松本管理員這是要做什么?
兩人都被膠帶粘住了嘴巴,雙方不能交流,柯南就這么看著松本清長彎著腰,連人帶椅走到了他旁邊,似乎是在找準位置,椅子后面的雙手摸向了他褲頭的位置。
柯南臉色驟變,松本管理員這是在做什么!
抓鳥嗎?!
柯南扭動著身體,頻頻讓松本清長的手落空。
松本清長和藹的看向柯南,配上那兇悍的刀疤面容,好似就在說:柯南乖,別動,給叔叔抓一下就不難受了。
瞧給柯南這孩子難受的,眼睛都紅了。
松本清長轉過頭,小孩子嘛,不看他就不難為情了,他女兒小百合都27歲了,有什么是他沒見過的。
松本清長粗糙的大手伸了進去,喲,小蚯蚓,不是他的目標。
由于只有手掌能活動,且有椅子間隔阻礙,松本清長只好又抬起來了點,整個人再次后仰。
柯南知道松本清長是好意,便配合著他將身體往床邊挪,可這一挪動,身后的那只獨角仙似乎又找對了位置,柯南“嘶”了一聲,忍不住扭了一下。
這一扭,讓摸到獨角仙的松本清長再次失去目標,濃密的眉毛皺起,粗糙的大手將柯南往下一壓。
老實一點,松本叔叔抓到就不疼了。
沒過一會,松本清長就將甲蟲從柯南褲兜里摸了出來,兇悍的臉上猶如開出一朵燦爛的菊花。
再轉頭看向柯南,眼中滿是欣慰。
瞧柯南這孩子,都感動的哭了,這下徹底舒服了吧。
松本清長心里稍稍好過了一點,他起碼是給這孩子減輕了一點罪受。
柯南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他昨晚被愛爾蘭如此毒打,忍痛煎熬了一整晚他都沒哭,可此刻竟然被松本清長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