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泰鴻第一個吃的是回鍋肉,因為這菜他們那館子里沒有,也是最典型的川菜。
李保國做的回鍋肉色澤紅亮,肥而不膩,應該是照顧了他的口味了,微辣,吃到嘴里滿嘴肉香,回味無窮。
“香!”袁泰鴻就給了一個字的評價。
然后剩下幾道菜都嘗了一遍,在李保國期待的目光中,袁泰鴻喝了口酒才開口道:“你這川菜在津門應該算是這個了!”
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師兄您捧了!”
“柱子跟你學川菜我沒意見,本來我還想多留一陣的,不過.”
“師兄,您這說話別打磕絆啊,我這心里一突突。”
“哈哈哈,你聽我說完。”
“好好好!”
“不過么,柱子學的太快,你會的菜式夠不夠啊?”
“我會五六十個菜,還不夠他學的?”李保國道。
“誒,師兄我就是吃了沒見識的虧了啊!”袁泰鴻道。
“沒見識?這話從何說起?”
“是沒見識,沒見過這么有天分的廚子,師兄我都被柱子掏空了,連以前學的魯菜、徽菜都教了。”
“那您怎么還拘著柱子?”
“他啊,太小了,你跟大清關系還不錯,你還不知道柱子多大?”
“十來歲,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看柱子那大個子,怎么也十五六了吧。”
“屁,那小子才十三。”
“十,十三?真的假的,這是吃什么長這么大的個子?”
“你應該問是吃了什么長了這么好的腦子!”袁泰鴻又喝了一杯酒,李保國忙陪了一個。
“對啊,以前咋沒聽大清說過呢?”
“廢話,你都來津門多久了,那時候柱子才多大!”
“是,是,那會他還穿開襠褲呢!”
“哼,再走一個!”
“走著!”
師兄弟倆碰了一杯。
“那師兄打算拖到什么時候?”李保國放下酒杯又問。
“本來呢,我是打算等柱子的手藝跟我相當,或者超過我再給他辦出師宴。”
“那不早著呢,咱這行學會和您說的那可差著不少火候呢!”李保國有點小失望。
“誒,我說的是本來,你總搶話頭子干嘛!”
“那您接著說,接著說。”
“我們會芳樓的白師傅和馬師傅你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
“他們也催我給柱子出師呢!”
“啊,合著你這徒弟不止我一個人惦記啊?您答應了?”
“那倒沒,其實柱子跟你學川菜我是贊成的,畢竟他以后可能要回四九城,那地界清真菜可沒那么吃香!”
“說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