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香成家后,基本上就沒出來過,因為沒兩年鬼子就給占了。
這會逛起來老太太很興奮,不斷的跟何雨柱說這地方以前什么什么樣,現在變了,那地方幾十年了一直沒變。
何雨柱也很捧場,以前的東西他沒見過,聽聽就當趣聞了。
東城這地方,自打他上學后基本上都逛遍了,除了一些小巷子。
到了王府井,老太太一看人那么多,就不想進去了,畢竟她的腿腳沒那么便利。
問了下何雨柱時間,得知快吃午飯了,老太太就催何雨柱回家,她怕陳蘭香擔心。
回去后,陳蘭香果然說了何雨柱一頓,萬一老太太出點啥事咋辦,還是老太太護著孫子,才算完事。
晚上賈老蔫找了過來,表示要買前院的東廂房,錢慢慢還,老太太拒絕了,她是知道前院那爺倆的情況的,還完錢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再說了,她并不想把好房子賣給這一家子。
賈老蔫無奈只能說買兩間倒座房,但是只能先給一半錢,老太太讓他回去再考慮考慮,租房也是一樣的。
賈老蔫明白人家這是不答應了,才說出了最終的目的,買一間倒座房,之前那些話都是賈張氏讓他問的,他想了想覺得,多問幾句也不能少點啥,萬一成了呢,就問了。
老太太告訴他等著吧,她歲數大了可不愿意為了他一家出一趟門,過幾天還有住戶會來,等和那些人談好了,一起辦。
賈老蔫無奈回了前院,回家之后遭到了賈張氏一通追問,最后還罵他沒本事,賈老蔫這次沒打她,只是一袋一袋的抽旱煙。
兒子大了,該尋親事了,誰家姑娘愿意住倒座房啊,可人家又不愿意租別的給他們,更不愿意賣。
賈張氏白天出門去打聽別的院子了,租金貴不說,里面住的人還不知道什么樣,至于買?更沒有可能,人家不賣。
賈老蔫一回來賈張氏就讓他去中院來著,賈老蔫不想人家吃飯的時候上門,就是為了不讓人嫌棄好多說那幾句話。
結果還是不成,現在又聽說前院會來新人,賈老蔫有點忐忑,他怕老太太拖著是不是連倒座房都不想給他們住了,當然了這話他沒跟賈張氏說,不然早就吵吵起來了。
周日的時候看房的人來了,好幾大家子,大大小小十來口子人。
進了院,賈張氏也不說話像防賊似得就一直跟著。
“這院子可真大啊!”一個婦人感嘆道。
“那可不,三進呢,以前可是大官家住的。”賈張氏在后面搭話。
“你是這院子的主家?”剛才感嘆的婦人問道。
“不是啊!”
“那你是?還有你跟著我們干嘛?”
“我住戶啊,怎么,生人進院子我還不能跟著了,萬一丟了點啥呢,對了,你們是來干嘛的?”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我是來看房子的,主家住在哪?”
“我說的不對么?主家自然是住正房了。”
那婦人還想說什么,被一個身穿長袍的清瘦中年眼鏡男拉到了一邊低聲道:“孩他媽,你就少說兩句,說不定以后還是鄰居呢。”
“她又不是主家,跟防賊似得盯著我們,被她盯得渾身難受。”
“忍忍吧。”清瘦眼鏡男道。
那婦人不說話了,可同行的一個戴眼鏡的胖子開口了:“這位大姐,前院這些房子多久沒人住過了?”
“有日子了吧。”賈張氏回道。
“以前都住的什么人?”
“軋鋼廠的。”
“軋鋼廠的?我也是軋鋼廠的啊,鍛工。”
“哦,我家兩個軋鋼廠的工人呢。”賈張氏有點顯擺的說道。
“那你家可以,軋鋼廠可不好進。”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