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又回部隊了。”
“太太,半島那邊都打完了,部隊都撤回來了。”
“我知道,可部隊還是比不得地方上安全不是。”
“嗯,我沒回部隊。”何雨柱小小撒了個謊,沙漠那邊也是部隊,只不過不大一樣罷了。
“那就好,那就好,看你現在瘦的,你中午想吃啥,讓你娘給你做。”
“還是我來吧,我這手藝有好久沒用了。”
“對了,說起你這手藝,大茂之前提過一嘴,說是毛熊那邊有個叫米什么奇的來咱這邊了,還找過你,在食堂吃飯還說什么你爹的手藝不如你,當時可把你爹氣夠嗆,后來這什么奇知道那是你爹,態度直接大轉彎,動不動就拉你爹喝酒,你爹那陣子可是被喝得夠嗆,回來就說毛熊人能喝,太能喝了。”
“后來有一次,那什么奇說漏嘴了,你爹才知道這禍都是你惹下的,你在毛熊那邊把他們灌得夠嗆,人家是在你爹身上找場子呢,你就等著你爹回來數落你吧。”老太太笑著對何雨柱道。
“米哈伊洛維奇,這老小子來中國了?”
“早回去了,還讓你爹幫他弄了不少臘肉什么的帶回去了,還有鹵肉的調料。”
“對了人家還讓你回來后,給他寫信,或者打個電話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何雨柱心道:“這一別能不能再見還是回事呢,真要是電話打過去估計那老小子該倒霉了,還是算了。”
“等明個或者后個你去趟你霞姨那,這幾年人家對咱家那是沒話說。”
“我知道了,娘,我先回去洗洗換身衣服。”
“去吧。”
等何雨柱拎著行李卷回了自己的東廂房,正屋里老太太道:“蘭香,柱子現在話少了。”
“是啊,孩子畢竟大了,這兩年估計也遇到不少事。”
“他和小滿的婚事你可得催著點。”
“您跟他說了?”
“提了一嘴,他說什么自由戀愛。”
“把他能的,他要是整什么幺蛾子,看我不收拾他。”
“你說柱子在外面會不會?”
“不會吧,你看他造的那個樣,粗一看還以為三十了呢,誰能看上。”
“倒也是,當孩子面你可別這么說。”
“我知道。”
何雨柱洗漱換衣服回來,去廚房和菜窖看了看,沒啥玩意,就跟陳蘭香說他要出去買點肉。
陳蘭香一句,你有票么?
讓何雨柱一愣,他這才回來就去了沙漠,一路上也沒用過那玩意,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什么票?”
“肉票啊,你不知道,現在買什么都要票,煙票、酒票、糖票、布票、油票、肉票。”
“啊?”何雨柱故作驚訝道。
“也虧得你早幾年給家里弄了自行車,手表,現在也都要票,而且一票難求,拿著錢都買不到。”
“那是我大孫子有先見之明,咱家兩輛自行車,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手表更別說了,柱子走的時候一人留了一塊吧,別人不說,大茂那是一上班自行車手表就用上了,房子也有了,現在就差個縫紉機和收音機了。”
何雨柱一聽,這哪里是夸,這是點我呢,三轉一響湊夠了干嘛,結婚啊。
“縫紉機給他他也不會用啊。”何雨柱忙打镲。
“那是給他用的么,娶個媳婦回來給他媳婦用的。”
“哦。”
“哦什么哦,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懂了懂了。”何雨柱忙道。
“給你肉票,現在去估計都買不到肥肉了,你看著買吧。”陳蘭香從箱子里翻了翻,拿出幾張票給何雨柱。
何雨柱一看,都是二兩,五張,這加吧起來也才一斤肉,這還不知道是攢了多久的。
“才一斤?”
“別嫌少,現在可不是頭幾年,咱家拿錢隨便買,你那年過年弄回來的大肥豬,咱全院加吧起來,攢一年能買個豬頭后腿回來。”
“這么夸張?”
“現在都是定量,每個人吃糧都有數的,對了你還得去把你的糧本去街道辦辦一下,不然你都沒糧吃。”
“現在應該辦不了,組織關系還不知道在哪呢,過幾天吧,咱家不會連我的口糧也沒有吧?”
“瞎說什么呢,老婆子少吃點也不能讓我大孫子餓著。”老太太用拐杖輕輕給了他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