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搖頭,開口道:“說說吧,你到底問出個什么結論。”
“上面說管不了。”
“然后呢”
“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了。”
“哦你被拋棄了”
“說的那么難聽干嘛,只不過是不能借用那位的名頭了。”
“其實也是好事,早點劃清關系以后你還好做一些。”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現在那位當了幾年了”
“六年。”
“不短了。”
“是啊,不短了。”奧利安下意識道。
“你是說”
“我可什么都沒說。”
“你哪里來的消息”
“我可沒有什么消息,只是自覺罷了,香江該變變了,你看看都亂成什么樣子了。”
“那位盡力了,正因為他盡力了,還是這樣,而且是他是來收拾爛攤子的,然后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誒”
“那好不說那位,我就問你一句,你還打算回另一個大島么”
奧利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疲憊、決絕和一絲被看透的無奈。
他深吸一口氣,煙霧在指間繚繞。
“何,你說得對。”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坦誠,“家族…回不去了。那個大島,對我而言,只剩下地圖上的一個名字和血緣上的羈絆。我父親…或許還念著我,但其他人我奧利安特倫奇這個名字,在特倫奇家族的譜系里,早已是個污點,一個恥辱的標記。如果不是為了我母親…我連每年托人送回去的禮物都不會有。”
他掐滅了煙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何雨柱:“所以,香江,就是我的戰場,我的歸宿。威廉那樣的蠢貨坐在總警司的位置上,只會吸食香江的血肉,把警隊變成他們撈取政治資本和金錢的工具!他擋住的,不止是我的路,是更多有能力、想為香江做點實事的警察的路!更是這個城市恢復秩序、走向光明的路!”
何雨柱靜靜地聽著,他能感受到奧利安話語里壓抑多年的憤懣和不甘。
這個“雞蛋人”,外表是英倫紳士的皮囊,內里卻早已被香江的混亂和自身處境的尷尬撕裂。
他對“另一個大島”的疏離感,對威廉代表的腐朽體系的痛恨,以及對自身在香江前途的孤注一擲,此刻都化作了合作的基石。
“你想扳倒威廉”何雨柱直接點破。
“不僅僅是威廉!”奧利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是鏟除他背后盤根錯節的毒瘤!那些寄生在警隊,靠包庇黑幫、收受賄賂、勾結英資財閥來維持他們地位和財富的蛀蟲!他們才是香江混亂的根源之一!威廉這樣的人只是他們擺在臺前的一個個傀儡,一個個吸金獸!”
他站起身,走到書桌旁,拿起紙筆,飛快地寫下幾個名字和簡短的描述:
陳年:立法局議員,表面“親民”,實為多個黑幫社團(尤其是號碼幫在九龍西的堂口)的“白手套”,利用議員身份為黑幫活動提供政治庇護,多次阻撓警方掃黑預算和行動授權。與怡和旗下某貿易公司有不明資金往來。
劉昌:警務處的“錢袋子”,警隊內部負責裝備采購和后勤的關鍵人物,與多家英資背景的供應商關系密切,有重大貪污嫌疑,且與和盛和某位叔父輩關系匪淺。
羅輝:綽號“笑面虎”,和盛和現任坐館(龍頭)的“師爺”,負責社團的“合法化”生意(如娛樂場所、小額信貸)及與白道的“溝通”,心狠手辣,精于算計,是社團真正的大腦。近期與怡和置地的某個中層經理頻繁接觸。
奧利安將紙條推到何雨柱面前:“這幾個人,就是當前擋在我,擋在o記(王翠萍),擋在所有想真正做事的警察面前最頑固的幾塊石頭。陳年在立法局卡我們脖子,劉世昌在內部吸我們的血、拖我們的后腿,羅輝則源源不斷地給威廉輸送黑金,并指揮著社團給怡和當打手,包括…今晚襲擊你家的行動,我高度懷疑背后有和盛和的影子,甚至可能就是這個羅輝策劃的!”
他看著何雨柱,眼神銳利:“何,我知道你的能量。我不需要你親自下場沾血。香江這么亂,社團火拼、仇家尋仇、甚至‘意外’身亡…都很常見。我要的,是他們‘消失’,或者身敗名裂、鋃鐺入獄!徹底拔掉這幾顆毒牙!作為回報…”
奧利安頓了頓,加重語氣:“我會動用我所有在o記和內部調查科的力量,全力追查今晚襲擊事件的幕后黑手,咬死和盛和!我會讓王翠萍的行動得到最高授權,掃平和盛和在九龍西的所有場子,挖出他們與怡和勾結的鐵證!同時,我會在規則允許的極限內,為你九龍塘項目的審批掃清障礙!威廉倒了,我上位,西九龍的天,會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