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和是鐵了心要壓垮我們在葵涌的份額,價格戰打到近乎瘋狂,他們賠錢也要搶船。阿浪壓力很大,但頂住了,我們的成本控制有優勢,而且之前打下的口碑還在,不少老客戶還是認我們。只是現金流吃緊,阿浪問過幾次,是否要動用備用金或者從其他項目抽調。”
“嗯,還有么”
“老板你該露面了,震懾一些宵小。”
“宵小”
“那些華商見我們不反擊,現在有點靠向怡和一派的意思。”
“哦,都有誰”
“包船王這些人小動作不斷。”
“仔細說說。”何雨柱點點頭,這些人做墻頭草很正常,商人逐利么。
“包船王那邊,他旗下的環球航運,最近把幾條跑歐洲線的散貨船,都優先簽給了怡和控股的‘太古航運’,導致原本在我們葵涌碼頭卸貨的環球航運歐洲線貨量銳減。以前包家船隊至少有三成貨是走我們碼頭的,現在一艘都沒了!阿浪托人遞話想談談,包家管事的只說‘運力緊張,按合同辦事’,可誰不知道他包家的船隊規模,緊張個屁!”
“那邊更陰。”白毅峰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的長江實業本身不做航運,可他旗下的‘長江制衣廠’、‘長江塑料廠’,過去是我們碼頭的大客戶,運原料、運成品都走我們這。最近半個月,這兩家廠子突然停了所有通過我們碼頭的貨!改走怡和的太古碼頭了!阿浪派人去問,那邊采購經理支支吾吾,只說‘上頭決定,成本考量’。本人根本不露面,滑不留手!”
“還有鄭裕!”白毅峰繼續道,“金鋪生意跟碼頭關系不大,可新世界發展手里有幾個地產項目,沙田那邊的新盤,需要的建材量很大。之前一直是用我們碼頭卸貨的。現在突然停了,轉頭找了怡和旗下的‘九龍倉碼頭’。鄭家那邊放出的風聲,說什么‘合作伙伴要有實力,碼頭服務要穩定’,暗戳戳就是指我們被怡和壓著打,風雨飄搖不可靠!”
“澳門的何生和霍生呢”
“何生的船倒是增加了停泊次數,霍生那邊現在基本上全走我們的碼頭。”
“行,我知道了,老狼你安排他做教官吧,剩下的幾個我留在半島了。“
“老板你要涉足半島么”
“一步閑棋罷了,后面看看再說。”
“那幾個小子行么,要不要再派點人過去”
“你對自己訓練出來的兵這么沒信心”
“要是上戰場我信他們,可是.”
“不逼一逼怎么知道的他們做不到。”
“是,準備訓練什么人”
“精銳,讓他把跟我學到的教好,等處理完其他事我會親自訓練他們一段時間。”
“我能參加么”
“隨便你,看你自己的時間,不過你這么久沒在一線了,還行不行”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哈哈哈哈,行了,我先回家了,離開家這么久有點想耀祖他們幾個小家伙了。”
“嘿嘿,老板想的是嫂子吧”
“滾蛋。”
“yes,sir”白毅峰搞怪地敬了個禮。
“行了,給我準備一輛車。”
“老板,我送您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那幾個小子的家里你得跑一趟,安家費就不用了,工資照發,按照出外勤的給。”
“知道了,老板。”
夕陽的金輝透過落地窗,給何家別墅的大客廳鍍上一層暖融融的光澤。
飯菜的香氣從廚房飄散出來,隱約夾雜著孩子們嘰嘰喳喳的玩鬧聲和電視的聲響,正是最尋常也最溫馨的家居時刻。
何雨柱驅車回到半山別墅,門口的安保要進去稟報被他阻止了。
當進入別墅大廳,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老太太靠在窗邊的搖椅上打盹;姥爺陳濟愷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何耀祖帶著弟弟何耀宗和妹妹何凝雪在地毯上擺弄一套精致的積木;老娘陳蘭香和小滿坐在沙發上研究著怎么打毛衣;老爹何大清在餐廳里似乎在催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