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放心。”
接下來的幾天,阿浪和陳勝嚴格執行何雨柱的指令,對西蒙那邊拋出的“橄欖枝”置若罔聞。
匯豐沈弼打來兩次電話試探,都被阿浪‘內部評估中’為由擋了回去。
第五天傍晚,阿浪、陳勝、白毅峰帶著一份文件匆匆趕回了何雨柱的別墅。
二人進了書房,阿浪才開口。
“老板,有眉目了!”他將文件攤開在何雨柱面前,語速飛快,“西蒙霍普金斯,表面上是怡和董事,實則是倫敦‘格羅夫納資本’的高級合伙人!這家基金背景很深,與不列顛保守黨高層關系密切,擅長進行‘禿鷲投資’,專門在目標陷入危機時低價介入,攫取核心資產或逼迫重組獲利!”
何雨柱的目光掃過文件上格羅夫納資本的簡介和其與不列顛政商界千絲萬縷的聯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禿鷲難怪。接著說。”
“凱瑟克家族確實山窮水盡了!他們為了保住怡和的控制權,不被徹底清算,不得不飲鴆止渴!”
陳勝指著另一份情報,“格羅夫納資本向凱瑟克家族提供了緊急過橋貸款,數額巨大,但條件極其苛刻!不僅要求凱瑟克家族質押了其在倫敦、南非的剩余優質地產和礦產權益作為第一順位抵押,更關鍵的是,格羅夫納要求獲得對香江怡和部分核心資產的‘優先處置權’或‘深度參與重組權’!西蒙此行,就是格羅夫納資本伸出來的爪子!”
“優先處置權深度參與重組目標就是我們手上這塊剛從匯豐吞下的肥肉”
“正是!”陳勝點頭。
“看來凱瑟克家族是走投無路,甘當傀儡。格羅夫納這只倫敦禿鷲,想借著怡和這具還沒涼透的‘尸體’,飛到香江來啄食我們碗里的肉胃口不小,爪子也伸得太長了!”
“老板的意思是”白毅峰接口道。
何雨柱看了白毅峰一眼,接著道:“老白,現在還用不上你們。”
“是,老板。”
“阿勝,告訴西蒙霍普金斯先生,黃河實業對任何形式的合作都沒有興趣。我們合法購得的資產,只會按照我們的規劃和節奏進行整合、運營。怡和如果真想贖回,很簡單,十五億港幣,一次性現金支付,驗資無誤后,我們立刻簽合同。否則,請他和他的金斯利-伍德律師團,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香江的風浪太大,小心折了翅膀。”
“是,老板!”阿浪道。
“另外,放出風去。就說我們黃河實業對怡和船務的某些老舊船只和冗余航線不太滿意,正考慮剝離出售,動作可以大一點。”
“明白!”
陳勝道:“老板高明!這是要給格羅夫納和那些還在觀望、可能對怡和資產包有想法的潛在禿鷲們提個醒:東西在我們手里,我們隨時可以拆開零賣,或者‘優化’掉他們最看重的部分!讓他們知道,拖下去,他們連湯都喝不到熱的!逼他們要么真金白銀砸十五億出來(這幾乎不可能),要么徹底死心!”
“行了,少拍我馬屁了了,你們幾個合作把事情做好。讓倫敦來的紳士們,好好感受一下香江。”
“是!”幾人領命而去。
“想摘桃子也得問問種樹的人,答不答應。”幾人離去后何雨柱自語道。
阿浪和陳勝的動作很快。
兩天后,黃河實業對剛吃下的怡和船務部分老舊資產“不甚滿意”,正評估剝離出售方案的消息迅速在香江商人圈子里傳開。
效果立竿見影。
匯豐沈弼的電話第一個打到阿浪這里:“洪先生,關于怡和資產包的事,格羅夫納的西蒙先生希望能盡快安排一次正式會談。他們表達了極大的誠意。”
阿浪語氣平淡:“沈大班,我們老板的意思很明確。十五億現金,一次性付清,隨時簽合同;除此之外,沒有會談的必要。”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沈弼的聲音沉了下去:“洪先生,格羅夫納在倫敦的能量不容小覷,何必把事情做絕或許有更…體面的解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