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迅速帶著昏迷的何雨水和重傷的王思毓,如同來時一樣,消失在公寓的狼藉和雨夜中。
整個過程,從破門到撤離,不到五分鐘。
快、準、狠,如同一次特種作戰。
公寓里只剩下濃重的血腥味、硝煙味和一片狼藉。
香江,凌晨。
急促刺耳的電話鈴聲撕裂了何家別墅的寧靜。
何雨柱幾乎是瞬間從床上坐起,黑暗中眼神銳利如鷹隼。
能在這個時間點直接打到臥室的緊急線路,意味著天大的事。
他抓起聽筒:“說。”
電話那頭,是泰山安保北美分部負責人老白嘶啞、帶著巨大悲痛和恐懼的聲音:“老板…出事了!紐約…雨水小姐和思毓小姐…被劫!保護小組…三組六人…全部…全部犧牲!對方…是專業團隊,下手極狠!”
何雨柱握著話筒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出“咯咯”的輕響,在死寂的房間里異常清晰。
黑暗中,他的臉沒有任何表情,但周身散發出的冰冷殺意,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仿佛驟降至冰點。
他沒有問“怎么回事”,沒有質問“為什么”。
泰山安保是他一手建立的,核心人員更是一路跟著他走過來的。
六名精銳全部犧牲,意味著對手是極其專業的、下了死手的硬茬子,目標明確——何雨水。
“地點時間現場殘留”何雨柱問的很簡潔。
老白迅速報告了公寓地址、事發時間、現場勘查初步結果(爆破、消音武器、干凈利落的格殺)、以及不知哪位小姐用血寫在床單邊緣的幾個模糊字母和符號(可能是她記下的線索)。
“你們根據線索秘密去查,查到后不要輕舉妄動,你們不是他們對手。”
“是!老板!”
何雨柱放下電話,黑暗中,他靜靜地坐了十秒鐘。
這十秒,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他眼中有風暴在醞釀,那是足以摧毀一切的雷霆之怒。
然后,他起身,動作沉穩地穿上衣服,撥通了另一個內部專線,聲音恢復了絕對的冷靜,卻蘊含著比剛才更可怕的意志:“狼巢,我是泰山。喚醒‘狼牙’,一級戰備。便裝,兩小時內,我要看到他們站在啟德機場。目標:紐約。”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同樣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明白。狼牙,一級戰備,兩小時,啟德機場集合。”
何雨柱掛斷電話,就開始穿衣服,一旁的早已被驚醒的小滿問道:“柱子哥,雨水她們不會有事吧”
“把人擄走,那肯定別有所圖,暫時應該沒事。”何雨柱安撫道。
“那爹娘他們”
“誰也不要告訴,我要去一趟紐約,你把家里穩住。”
“好。”小滿點頭,跟何雨柱時間長了,大風大浪見多了,小滿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總會臉紅的女孩了。
何雨柱出門還是驚醒了,別墅里的老人,老人覺輕。
然后陳蘭香過來問了一下,小滿說是生意上的事,敷衍了過去,等陳蘭香走后小滿的臉上滿是出擔憂之色。
兩小時后,啟德機場外的某處。
十二名安保如同戰士般肅立在汽車燈光下。
他們身穿便裝,身形挺拔,沒有任何多余裝備,但周身彌漫著經歷過血與火淬煉的凜冽氣息。
眼神銳利而沉靜,像打磨過的黑曜石,映著機庫慘白的光。
他們是“狼牙”,泰山安保最核心、最鋒利的獠牙,由老狼一手錘煉,何雨柱親自淬火的核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