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康奈爾醫學中心頂層,手術室外。
何雨柱坐在寬大但冰冷的皮質沙發上,身體挺得筆直,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手術室門上那盞刺目的“手術中”紅燈,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在他的心上。
何雨垚坐在旁邊,臉色蒼白,雙手無意識地絞在一起,目光死死盯著那扇門。
豹頭帶著幾名精干的安保,如臨大敵地守在走廊兩端和電梯口,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確保連一只蒼蠅都無法靠近這片區域。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長了一個世紀。
終于,在令人窒息的漫長等待后,手術室的門開了。
穿著無菌手術服、滿頭是汗的史密斯醫生走了出來,他的神情帶著疲憊,但眼神中有著一絲如釋重負。
何雨柱和何雨垚瞬間站起,快步迎了上去。何雨垚的聲音帶著顫抖:“醫生,我三姐她…”
史密斯醫生摘下口罩,長長舒了口氣:“手術很成功。子彈順利取出,沒有傷及主要血管和神經。最麻煩的是左肩鎖骨的粉碎性骨折,我們進行了復位內固定。失血量很大,但輸血及時,生命體征已經穩定下來。”
他看著何雨柱緊鎖的眉頭,補充道:“陳先生,令妹的身體素質很好,求生意志也非常強,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她的傷勢很重,尤其肩部的創傷和骨折,需要長時間的康復訓練,而且…”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惋惜,“可能會留下一定程度的功能障礙,比如手臂的活動范圍受限或力量減弱。后續的康復治療非常關鍵。”
“保住命就好!功能恢復,我們盡全力。”何雨柱的聲音低沉,“謝謝您,史密斯醫生。”
“應該的。”史密斯醫生點點頭,“麻醉還沒完全過去,病人需要轉入icu觀察24小時,之后才能轉到特護病房。你們暫時還不能進去探視。”
“明白。”何雨柱點頭,轉向何雨垚:“雨垚,你留下,守著你二姐和三姐。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豹頭會安排好外圍安保。”
“哥!”何雨垚急道,“我跟你一起去審那幫雜種!”
“這里更需要人!”何雨柱打斷他,“雨水那邊有專業的護士和心理疏導人員,威爾遜律師的人也在。你要做的,就是看好思毓,確保她絕對安全。這是命令!”
何雨垚看著大哥眼中不容置疑,又看了看手術室緊閉的門,最終用力地點了點頭,牙關緊咬:“是!哥,你放心!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再碰三姐一根汗毛!”
何雨柱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然后轉頭看向豹頭:“這里交給你。最高警戒級別。除了醫生和我們指定的人,一只蚊子也別放進來。聯系老狼,讓他把‘貨’送到安全的地方等我。”
“是!老板!”豹頭肅然應命。
何雨柱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手術室的門,然后轉身,大步走向電梯。
電梯門無聲滑開,又無聲關閉。
何雨垚看著大哥消失的方向,深吸一口氣,走到icu觀察窗旁,隔著玻璃,目光緊緊鎖住里面病床上那個被各種儀器包圍的纖細身影,拳頭緊握。
【接到勒索電話后61小時,凌晨1:07】
紐約遠郊,一處廢棄工廠改造的隱秘安全屋。
這里遠離城市的喧囂,只有風聲穿過破損的窗戶發出嗚咽。
地下室經過特殊加固,隔音效果極佳。
老狼已經等候多時,他腳下跪著兩個被捆得如同粽子、嘴里塞著破布、渾身血跡斑斑的人——正是倉庫里最后被生擒的疤臉男艾瑞克和紋身男艾略特。
他們的傷被簡單的止了血,就如他們對待王思毓一樣粗暴。
等何雨柱走進來,他們好像知道到了最后時刻了,身體劇烈地掙扎扭動起來,發出“唔唔唔”聲音。
何雨柱面無表情地走到一張簡陋的鐵桌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他沒有看地上的俘虜,而是對老狼點了點頭。
老狼會意,走上前,粗暴地扯掉了兩人嘴里的破布。
“fkyou!有種殺了老子!”疤臉艾瑞克嘶吼著,試圖用兇悍掩飾恐懼,但他顫抖的聲音暴露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