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石虎子,趙鐵柱就明白這貓崽子是啥東西了。
“這老小的個兒,怕是剛斷奶吧?餓急眼了才靠過來的,我給它嚼點烙餅吃。”
好嘛,剛睡醒的張紅旗就瞅著貓奴預備役趙鐵柱在火上烤熊油烙餅。
烤熱了,這貨放嘴里嚼成糊糊,再喂給已經鉆他棉襖里頭的那只豹貓崽子。
那貓崽子明顯餓急眼了,一邊吃還一邊嗚哩哇啦的叫喚,逗的趙鐵柱嘿嘿傻笑。
“怕不是個公的吧?”
“你咋知道?”
“又會夾又會撩,必然是公貓啊!”
張紅旗說著趙鐵柱聽不懂的話,不過沒關系,趙鐵柱直接把那吃的正香的貓崽子提溜起來,朝尾巴根那兒瞅一眼。
“嘿,還真是公的!”
是吧,這么會撩,母貓哪學得會啊!
半夜送上門一只貓崽子,可算是把趙鐵柱給稀罕壞了。
這貨拱雪窩子里頭睡覺,也帶著那只小貓。
張紅旗也不管他,野生的豹貓肯定喂不熟,這只貓崽子不知道咋落了單,餓急眼凍夠嗆,這才主動靠近人。
說不定等不到哥倆出老林子,那小貓自己個兒就跑了。
到了天亮,趙鐵柱美滋滋的把那貓崽子就揣懷里,早上吃東西,這憨貨跟生產隊的牛一樣,不停的嚼。
嚼了糊糊,就嘿嘿傻笑著喂從他棉襖領子那露個腦袋的貓崽子。
“它自己應該能吃烙餅。”
“這么小呢,肯定咬不動,我給它嚼。”
可拉幾波倒吧!
這玩意你別瞅著小,從斷奶開始,就吃鳥類鼠類啥的,比貍花貓還兇,它連你的手都能咬穿,還能咬不動一塊烙餅?
可也就出了邪了,趙鐵柱試了試,那貓崽子就不吃撕開的烙餅,非要吃趙鐵柱嚼過的糊糊……
呸,騷貓!
張紅旗也不再管了,反正這小東西也不礙啥事,趙鐵柱樂意喂就喂唄,出林子之前,肯定要跑掉的。
哥倆吃飽喝足把虎頭喂個三四成飽,朝昨天就已經偵查過的熊瞎子倉趕過去。
那地方有個明顯的標記,旁邊的石頭崖子上,有一棵被雷劈死的老楊樹。
這算是個石頭倉,但實際上算是個地洞。
山洞洞口低矮的很,甚至有一半都地下,生挖出來的。
里頭估摸著空間不小,不知道是里頭正冬眠的熊瞎子把洞口給挖深了,還是旁的野牲口干的,然后被熊瞎子給占了。
洞口上沿掛了不少冰溜子,熊瞎子在里頭喘氣形成的白霜也顯眼的很,有經驗的人一瞅,就知道這里頭有熊瞎子蹲倉。
“準備了。”
“嗯吶。”
依然是趙鐵柱往洞里扔鞭炮,然后用剛做的槍刀卡脖,張紅旗負責開槍。
噼里啪啦的小鞭炮扔進洞里,熊瞎子的咆哮聲隨之傳了出來。</p>